封月闲着碧霞云纹青竹广袖长衫,腰间流连条银如意纹绣束带。
她梳堕马髻,云鬓间只戴件金镶玉步摇并闹蛾金饰,已是明媚不可方物。
宋翩跹和封月闲朝夕相处好几天,连她见半天臣子、猛然看到封月闲这等颜色都不免惊艳,更不用说其他人。
静默间,封月闲声音微冷,如凉风习习拂过山岚:
“太子在为何事烦忧不成?”
她没有经验方面,09负责找补,把各项事务安排得妥妥当当。其他*员只觉得太子近日不仅气色越来越好,连处事手腕都利落决绝不少,个个都打起精神,没那懈怠。
至于知道宋翩跹身份徐敬和左相等人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,时不时就不自觉看向宋翩跹。
这是那个只会撒娇公主……?
宋翩跹无法,在间隙间,装作感怀道:
“本宫坐在这案前,拿起奏本,不知怎,心里头就想到皇兄。”
杨志明嗫喏:“倒不曾。”
“追讨国库欠款,能解燃眉之急。”宋翩跹抬眼看他,慢慢道,“尚书以为如何?”
“……”杨志明想着自己还欠国库三千银两,嘴张张,差点没能说出话。
他大着胆子抬头看眼太子,却见太子正将目光停驻在自己身上,平日温和稳重神色,此时却如重山压顶,厚重沉抑,登时把他脊背又压弯些:
“臣……臣以为是该查账。”
灾情刻不容缓,既已敲定人选,宋翩跹令邓泊第二天即刻动身。
楚王打好算计,钱粮带走当军饷,为造反积蓄力量,二让灾民对朝廷生怨。
因而,随邓泊同去,还有数十万雪花银,用来就近购置赈灾粮食。
第二天,户部尚书杨志明就丧着脸上奏哭穷,国库空虚问题又摆在宋翩跹面前。
“太子,赈灾银两走两三波,国库亏空至此,这才春末,各地征税要夏初才能入库,也不过区区不到百万两。”
在外头候着吏部侍郎压根不敢多看封月闲,茶水房菱花窗后也攒动着几个人头。
“是太子妃?”
“不然还能是谁。”
“来送补身汤水?太子妃对太子,还怪上心。”楚王派系意味深长,小声对同僚道。
封月
左相老泪立刻下来:“殿下这是龙凤连心呐!太子抱负,必将由公主施展开来。”
见两位忠义之臣疑云消散,转而感伤起来,宋翩跹轻轻柔柔地笑笑:
“但愿吧。”
“怎?”
殿门被推开,殿外跨进个人影来,却不是吏部侍郎,而是封月闲。
“嗯,待朝会时,把欠条账本并带上,择人清账。”
宋翩跹声音淡淡,威严如水般漫向座下臣子,让人不由自主顺着她要求去做。
杨志明下意识紧绷心神:
“是。”
大黎事说起来让人焦头烂额,但总要点点处理。宋翩跹在养心殿埋头处理,*员都在茶水房坐着,等待传唤,养心殿内,*员进出不停。
“要是再有个什事儿,大黎可连赈灾银子都出不。”杨志明愁得不行。
这团烂账。
宋翩跹按按额头,细细回忆下剧情。
大黎*员有跟国库借钱、打欠条习惯,尤其是高官王侯,不仅借得理直气壮,而且铺张奢靡,数额庞大。
“那些从户部借走欠款,都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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