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们操作时,封月闲闲着无事,问道:
“旁人都说与太子不和,为何你觉得和太子联手?”
齐宝珠脱口而出:
“刚刚说你和太子生儿子,你下意识笑下,被看见。”
“……”
“嫁进来之初,还想着日后太子没好日子。等他原形毕露,只盼着太子长命百岁。”
“别说倒下,便是死,也是死不足惜。”
齐宝珠眼圈泛红,看向封月闲,眸中是混杂艳羡复杂心情,她声音掷地有声:
“封月闲,你与太子联手,宋渠定然没有好下场,齐家,不能给他陪葬!”
被娇宠小半辈子、剑都不会握齐宝珠,此时身上倒有将门虎女气概。
齐宝珠揪紧手下锦被,指甲都掐断,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:
“你老实告诉,你是想当女帝,还是想让你儿子当皇上?”
“……”
她哪来儿子?又不能和宋翩跹——
封月闲压住想到小公主就乱飞思绪,镇定道:“是太子妃,自是保太子登基。”
“是。”齐宝珠应得干脆,她苦笑,眸中带恨,“当年……拼命要嫁宋渠,使手段也不光彩,只得侧妃位,还快活得像个傻子。”
“入宫,家里不放心,就把人手都给,拿去讨宋渠欢心……”后头话齐宝珠说不下去,也不用她说。
“宋渠得齐家人手,你便毫无用处,逢年过节时只要托病,或是拿齐家要挟你,你便只好听命于他。”
封月闲目光落在她伤上,“宋渠此人阴郁残,bao,有不顺,就拿你撒气。”
“啧,难为你还能撑到入宫。”最后,她眸中带上些微怜悯。
封月闲还没什反应,齐宝珠就小心翼翼道:“是不是说错话?”
昔日敢爱敢恨齐宝
封月闲端坐于凳上,诺千金:
“你若做得到,便应你。”
“定不伤你齐家人。”
齐宝珠松口气,眸中显露微光。这是封月闲见到她这面来,她脸上第次出现希冀之色。
为防武德殿宫人起疑,封月闲不能久留,让饮冰把袖中两盒上好白玉化瘀药膏给齐宝珠,又作出挑衅辱骂声响来。
齐宝珠沉声道:“如若帮你扳倒宋渠,你可能保齐家上下百二十人安然无恙?”
封月闲勾唇,却不应下,而是道:
“你与宋渠夫妻同体,荣辱与共,他倒,你也站不起来。”
齐宝珠把锦绣衣袖捋到肘弯,指着上头蜿蜒如蜈蚣伤口,脸色惨白,眸中迸出凄惨恨意:
“他现在好,好过?等他大事成,虐打起来,更不用遮掩。”
镇国公是武将出身,有不少子弟门生都在行伍中。
宋渠娶她,完全是为拉拢武官。可齐宝珠自小如珠如玉地长大,家里疼得连武都不舍得让她练,在她执意之下,只好让她嫁进来,却不想是送入魔窟。
宋渠拿住齐宝珠,就能要挟齐家。在齐宝珠面前,又能反过来拿齐家未来压迫于她——
但凡宋渠有丝登上皇位可能,齐宝珠就不敢拿全家性命做赌注。
她和齐宝珠性格迥异,并非好友,但同为武将之女到底混个眼熟。她知晓齐宝珠本性不坏,特意挑衅东宫,实在奇怪,这才派人进武德殿查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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