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人呢?”
“武将家仆都会功夫,自入宫就没让带进来。”齐宝珠讽刺笑,因牵动伤口,轻嘶声。
她目光落在饮冰饮雪身上,“要是你就好,威势这大,在太子面前还能肆意妄为。”
封月闲顿下,这可就是齐宝珠误会,她没有带人入宫,反而是宋翩跹主动提起。
但看着齐宝珠这惨,封月闲难得发善心,没有炫耀自己幸福生活,而是道:
众人下意识屏息,向两侧避开,让出路来。
封月闲寻着齐侧妃居着西侧殿,见门窗紧闭,饮雪上前推门,沉闷滞郁气息扑面而来。
等转个弯儿,才见到齐侧妃。
饮雪看床榻上人模样,登时吓跳。
女子坐在床褥内,脖颈上是泛着紫红鞭痕,甚至脸侧鬓边都有淤伤,唇角更是泛着青紫。
“二皇子离宫,本宫自是知晓。”封月闲闲庭信步般,“可没听说齐侧妃随同外出,想来还在里头?”
太子妃明显是有备而来,瞅准主子不在时机,宫侍嘴嗫喏几下,拦又不敢拦,让也不敢让开,半晌咬咬牙道:
“贤妃娘娘下训诫,命齐侧妃禁足,您不能进去。”
封月闲轻轻笑,金钿在眉间散发澄莹光,声音却冷:
“贤妃娘娘素来宽和,怎会无故训诫?”
宋翩跹赠金钿后,便去听徐敬上报朝事。
在宋翩跹身后,那朵本该附在封月闲发鬓间桃花金钿,好似带着温烫,轻轻落在她眉心。
齐用早膳后,宋翩跹继续去养心殿做批阅奏章、处理国事无情机器,封月闲则前往二皇子居所武德殿。
般成年皇子鲜少有仍住在宫中,盖因皇子就小猫两三只,便也没另建府。
太子妃车辇仪仗来到武德殿时,武德殿外头只有禁卫来回巡逻,迎出来是个看起来颇有体面宫侍,身上打扮甚至不比宁才人差,见着封月闲,袅袅行礼道:
“即使你不来找,也要找你。”
“徐礼是齐家人手。”
细细看去,露出衣服外手腕出也有伤痕,仿佛从衣服下爬出来条紫红肥硕虫,不难想象在衣物之下还有多少痕迹。
而此人她也见过,是曾在宴上见过镇国公小姐齐宝珠。
“封月闲?”齐宝珠声音干涩嘶哑。
“堂堂品公侯之女,竟落到如此境地。”
封月闲声音冷凝,不待齐宝珠开口,便在凳上坐下,让饮雪去开窗散味儿。她看看这堪称凄惨屋子,连个端茶送水都没有,竟是活得连普通商户之女都不如。
“本宫从未听闻此事,你胆大包天,竟连贤妃娘娘口谕都敢捏造!本宫送你去贤妃娘娘那,对对话?”
宫侍本是二皇子宠婢,知主子们定不愿太子妃见到齐侧妃,但如若自己被送去,贤妃为脸面也会打杀自己。她腿软,跪倒在地:
“太子妃饶命!”
其他宫侍太监见她下场,本欲拦封月闲,尽数犹豫下来。
尤其当太子妃径直往殿中走来时,抬眼扫,面上无喜无怒,眸若点漆,威仪尽显。
“太子妃万福。”
“太子妃贸然前来,可真不巧,二皇子今日去西郊猎场。”
封月闲淡淡扬眉,道:
“无妨,本宫前来,要见是齐侧妃。”
宫侍面容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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