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远在上京,他在滇南,鞭长莫及。
消息来回,那边计谋都瓜熟蒂落。
好个太子!
楚王气得不轻,但缓过来后,第时间让人给京中送密信。
贤妃身边萱草便是楚王人,等贤妃得知自家弟弟闯下什祸事后,当下两眼抹黑,直接在宜喜宫仰身晕厥过去。
幸而,上京那头布局还算稳固,滇南这边步走错,也不算致命,徐徐图之便可——
康雪英自来懂楚王,此时道:“王爷雄韬武略,不过时为小人所坑害,有李大人在京中为王爷图谋操持,此事定能大事化小。”
“王爷吉人自有天相,龙气傍身,无需多虑。”
楚王面色和缓许多,是啊,还有李梓,太子病成那样,如今朝政几乎都要李梓过目,他知道如何做。
若是顺利,这事八成能被李梓压下来,到不养心殿。
“也只能如此。”楚王半阖着眼。
刁虎头埋得更深。
康雪英冷眼旁观,此时方道:“在下也有不是。”
“哦?”
“席轻彦出发前曾与在下畅饮,在下竟未发觉他心思。”康雪英满脸惭愧,“杜将军后来得知,还疑心是在下挑拨离间,当是在下之过,时失察,不然,事不至此。”
席轻彦狂妄自大、以致失手消息传回滇南后,楚王府外书房,楚王、康雪英及滇南军统帅刁虎,在此密谋。
“席、轻、彦。”
楚王素来儒雅带笑脸陡然阴沉下来,道:
“本王恨不得生啖其肉。”
刁虎脸色极差,埋着头道:
宋渠当即闻讯赶来探望母妃,他虽对妻妾狂躁残虐,但对贤妃和席家人很上心,等从萱
楚王眸中满是肆意生长野心,唇边重新有笑意:
“罢罢罢,是本王忧思,想来上京那头如此气弱,不足为——”
“启禀王爷。”亲信匆匆而来,小声而快速道,“收到京中信,李大人那头……有些不好!”
楚王笑意顿时凝固。
等他得知李梓被指这种专门得罪人差事,登时吸口气,脖子上青筋浮起,面容气到变形,瞬时扭曲狰狞。
“先生不必如此。”楚王不在意地摆摆手。
他虽然多疑,但康雪英这许多年来多次助他成事,从未失手,这次他提法子也是合理,偏是席轻彦把好事做坏。
这下被上京那头拿捏住,滇南军这边定要受制。
楚王想到这,心头更恨席轻彦,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才好。但想起宫中贤妃,他勉力压下狂怒。
当务之急,是要跟贤妃通信,万不可让她为保住这个纨绔害他大计。
“属下未能约束席轻彦,致此大祸,是属下之过,望王爷责罚!”
这事也怪不得刁虎,他是平头百姓出身,楚王培养出来心腹,虽然在楚王这得重用,但在贵族子弟眼里就是只楚王狗,席轻彦根本不把他当回事,自然不服他管教。
楚王阴鸷目光移到他身上,心中本想迁怒,但想到押送路上席轻彦,和即将落到养心殿案头罪状,他深深叹口气,摆出痛惜沉重神情:
“此事是他之过,你万莫揽责任。”他微微沉吟,“到时上京那头,定是要拿这事做文章……”
刁虎二话不说道:“此事是滇南军中事,是刁虎识人不清,让席轻彦钻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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