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想瞒着你行动,只是——”
“在公主眼中,是如此多疑之人?”封月闲懒声道。
她乌睫扇,看向宋翩跹:“待你病好,再费口舌罢。”
可不就是多疑,宋翩跹心想。
但能得到封月闲信任,不管是因着什,都让人心中止不住漫上些许甜意来。
她不同于自己,她身上是“封月闲半生”镌刻下印记,对这个世界人感情,是实打实。
封月闲还要再说什,宋翩跹道:
“况且,有意令藩王入京。”
“嗯?”
宋翩跹笑盈盈道:
康雪英发妻吕氏极擅棋,教导封月闲后,连称自己后继有人,因而,康雪英甘为棋子。
在原本发展中,封月闲循着记号找过去,也做好接应保下康雪英准备。
但穷寇莫追,楚王在切身威胁下,找不出泄密者,便把身边为数不多都杀,包括康雪英。
封月闲虽成功重挫楚王,但康雪英遇害让她自责不已,引为毕生憾事。
既然宋翩跹已经知道,便可以避开这个结果。
下息,宋翩跹却道:
“放他回去罢。”
“为何?”封月闲蹙眉,宋翩跹要放过楚王?
因为康雪英。
当初教授封月闲君子六艺,是康雪英之妻,两人琴瑟和谐,度传为佳话。
“看这情形,不该说都没说。”封月闲啧声,“她对自己倒是狠心,听闻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样。”
句句都是“听闻”,但句句都如亲眼所见,封月闲隐透在宫中势力可见斑。
“席家已为她所害,此时若是说出,她当真枉活这生。”
宋翩跹说着,看向封月闲,视线交汇间,剩下,不言而喻。
封月闲哪受得这般注视。
“可还有事?”封月闲问。
“有。”宋翩跹让雪青走趟
“到时,便请楚王来京罢。”
看来宋翩跹另有安排。
封月闲默默,颔首应下:
“好。”
宋翩跹见她好似兴致不高,想想,解释道:
不过多费些力气罢,这很值得。
宋翩跹看着面前封月闲,目光柔软,她把玉碗递给雪青,手交握在腹部,道:
“没有人证,父皇虽会起疑,却不能招至死,恐生变数。”
宋翩跹半句未提康雪英。
不要让封月闲有负担好。
封月闲自小受教,与康雪英家感情甚笃。
结果康雪英妻族全族为楚王所害,甚至包括不足月嫡子,只剩他人苟活于世,被将军府救下。
康雪英悲痛仇恨下,易容改貌,前去楚王身旁做枚棋子。
他认定棋手,便是当时还未长成封月闲。
宋翩跹记得,资料里带过句话:
她暗怨宋翩跹这双如秋水般温柔眼,将心神放到公事上:
“楚王在金明池那天,便退到城外自保。见事败,已往滇南去,行事很是稳妥。”
封月闲不咸不淡地夸句,“人还在他身旁,沿途做下记号,人手已备齐跟上,只待声令下,便能把楚王捉回上京。”
“虽无人证,但在如此时机,楚王不在封地,却在上京附近盘桓,皇帝那端定起疑——且擅离封地已是大罪,楚王逃不掉。”
局势分外明朗,机会难得,封月闲已觉得没什好商讨,只是知会宋翩跹句,待她点头便要遣人捉拿楚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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