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万福。”
洪常忙行礼,这位太子妃可不同于寻常后宫主子,他不敢怠慢。
“正说到皇上请太子多去养心殿呢。”
封月闲在宋翩跹身侧座椅坐下,漫不经心看眼洪常:
“太子身子骨堪堪养好些,再多将养两日,父皇必会体恤,偏你来多嘴。”
朝堂众臣都觉得太子不想放权——监国这许久,谁舍得把权力还回去?
与他们猜测不同,东宫这边表现得不温不火,太子充分表达对皇帝敬意,并身体力行地践行什是只想岁月静好安心养病。
这样太子无疑更让皇帝放心,乾清宫来人愈发殷勤,直到这日,太子病情大好。
来人是皇上身边最爱用大太监洪常,往日看谁不是居高临下,今儿就差对着太子磕头,番好言好语,才将太子说动几分,瞧起来有松口意思。
待见宫侍端着宝器宝瓶儿,从西侧殿溜地进来,瞧起来,是太子妃搬回正殿。
宋翩跹拉住封月闲手,力度很轻,却生生止住封月闲未尽之语,将她脚步定住。
“搬回正殿罢。”
封月闲没有回头。
她指尖勾勾,好似想反握回去,又死死克制住。
封月闲声音也把控得很好,依然淡薄:
封月闲还以为她要拿那套“你是皇嫂”老旧说辞搪塞自己,但宋翩跹到底没说出口。
封月闲唇角极轻微地勾勾。
“那,有何不可?”
隔着层软烟罗,殿外宫侍走动侧影掠过,步履轻轻,宫花浮浮。
封月闲在等宋翩跹答案。
“什?”
这句话太超出宋翩跹日常思维模式,显得很是陌生,她下意识问出声。
封月闲在说什?
随后,在封月闲注视下,面前人心思昭然若揭,宋翩跹终于绕过弯儿。
“……”
洪常苦脸,若是没有皇上命令,谁敢往东宫来。
“是奴才多舌,诶,多舌。”他说着,轻扇自己两巴掌。
封月闲轻笑声,不以为意:
“惯爱做这唬人架势,若无事,
太子妃搬离正殿事儿洪常怎会不知,都说是太子病情反反复复,住起不便,方分寝而居。
外头由头是真是假无人得知,但此时搬回来,到底是病情大好个兆头。
“哎哟,太子您这病眼看着是好全乎,可不能不管养心殿那头啊。皇上日日念着您,盼着您,您——”
外头,封月闲扶着宫侍走进来,眼抬:
“谁在这?”
“待你病好。”她舌尖卷,“免得……着凉。”
日子说快也快,封月闲派人给康雪英那边送口信,将追着楚王人手唤回来。
待这批属下回到京中,太子病也好全。
皇上这段时日没少派人来东宫探望,言语间很有想让太子继续辅政念头。
想来皇上虽发次威,泄次火,到底身子骨不如从前,需要太子回去搀扶着,他才能稳坐龙椅。
半晌,还没等到。
啧。
“既然公主不肯应下——”
封月闲起身欲走,裙尾轻旋。
却在此时,她垂在裙侧手背上传来股力道,触之如羊脂玉,温凉细腻。
封月闲在说什啊。
“这不可。”
宋翩跹话音还没落地,封月闲寸步不让,紧跟上:
“为何不可?”
宋翩跹唇张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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