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翩跹仿佛被烫着般身子轻颤,又被颤动带来摩擦激得脚趾勾。
抱下,应该就可以吧……
宋翩跹手搭在封月闲肩上,推推她:
“早些睡——唔……”
话说到半,颈侧传来湿热。
她指间弹,最后盏宫灯也熄。
账内暗下来。
“殿下被子,分盖盖。”
宋翩跹面容滞,还未想好怎答话,昏暗中,阵暖香轻扑扑,漫过她全身。
封月闲在夜间能隐约视物,她熄灭宫灯,再去看宋翩跹。
宋翩跹微微睁开眼,便见封月闲上床榻。
外头人也无,只有盏宫灯守着。
封月闲身上很香,玉骨薄衫,青丝拂肩,春色无边。
宋翩跹脑中浮现这些念头,但因睡前照例饮安神汤,她眨眨眼,抵不过困乏,睫毛越扇越慢,瞧着又要睡着。
封月闲瞧瞧她身上那床锦被,再看看自己这边整整齐齐床被子。
原先殿中不垂珠帘水晶帘,这次并布上,波光浮动,正殿登时多几分柔美缱绻之意。
这才有几分样子。
晚间就寝前,惯例要沐浴。
寻常人家不过是把兰草放入水中并煮熟,制成兰汤用以沐浴。
东宫所用,用是西域献上茵墀香,并其他各色香料煮出香汤。
嫩粉花瓣洒在宋翩跹颈上,轻轻,愈往肩上,红痕便愈重,愈凌乱。
若说是花瓣,此时是揉碎、
便下去罢。”
见太子妃好似心情不错,未多追究,洪常松口气,忙道:
“奴才告退。”
待洪常退下,封月闲轻扫眼殿中檀木博古架,道:
“方才命人开库,置换些物什,这些都看腻。”
如娇嫩花瓣,被抛入氤氲热气香汤中。
热气呵,水汽浸润,登时将花瓣烫得打起卷儿,浑身都软塌塌。
灵巧手绕着花瓣拨弄着,搅乱池春水。
雪色里衫被褪下,露出圆润如玉肩头。
她低头,将宋翩跹妆点着。
都说灯下看美人,但灭灯再看美人,又是另种朦胧美。
这种美裹着欲。
宋翩跹因倾身探头动作,腰线舒展开,后腰处塌着个小窝儿,雪白衣衫随之堆叠在细细楚腰间。
封月闲舔过牙齿,伸臂将人揽入怀中。
温热与温凉交替在处。
手挥,锦被被掀出帐子,直落到榻下。
宋翩跹被惊醒,眼终于能睁开。
她撑起身来,倾身探头,越过封月闲肩,看看下面:
“这是做什?”
封月闲不答。
澡豆以沉香、桃花、樱桃花、白蜀葵花等十余种鲜花捣碎,并珍珠、玉屑、钟乳碾粉,用之令肌肤如玉润泽。
沐浴出来,肌肤上留有香汤余温,暗香萦绕不散,再裹上层夏令轻容衫子,半遮半掩。
饮雪细细给封月闲擦着头发,再拿熏笼慢慢熏,熏差不多,用象牙梳慢慢梳开。
那香经热熏笼醺,挟着温热直飘入账内,将早步安寝宋翩跹熏得愈发好眠。
正被暖香侵袭,洒金薄纱帐子被掀起,烛影如流金,在帐上滑过,映出帐内对身影来。
宋翩跹也看去,颔首道:
“由你便是。”
封月闲轻勾唇。
可不是由她。
随着太子妃搬回正殿,殿中好通收拾,淘换不少摆件字画插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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