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翩跹然。
清河自幼随外家住在京中,但她父亲平津王在封地。
她和宋翩跹打好关系,除意气相投外,便是要替家中注意宫中事态,有时也会从原身这打探口风。
圣旨内容虽未往外传,可想知道,自然不难得知。
此次,应是她家中又让她来问问话风。
清河脸茫然,茫然里还带着点谨慎。
封月闲被自己气坏吗?没怼回来就算,怎瞧着还怪开心?
宋翩跹看不下去。
许是暑气蒸腾,她面上有点发烫,吩咐宫侍开窗散热,再给自己打扇后,宋翩跹抿抿唇道:
“若是有什事儿你尽管说,皇嫂不是外人。”
这声皇嫂猛地窜出来,宋翩跹差点给裙裳绊住jio。
她掩饰性地清清嗓子,目光跟旁边封月闲对上。
她眼中是无奈,封月闲却气定神闲,点都看不出来此前换衣裳杀来明寿宫气势汹汹。
甚至唇边还带着点笑。
在宋翩跹注视下,封月闲挑眉,语气悠然:
清河郡主身份特殊,平日大大咧咧,也没人跟她计较她这些礼节,没想到今日对自己,还知道些礼数。
封月闲瞥她眼,道:
“今儿倒是知道规矩——起罢。”
那肯定啊,可不能给你捉到把柄,清河得意想道。
两人刚坐好,那头宋翩跹也从房屋里头转出来。
明寿宫。
清河郡主坐着饮茶,手托着腮帮子。
没等来正午憩起来梳洗公主,倒先把封月闲等来。
封月闲着玄色对襟外裳,殷红滚边,雪肤红唇,鬓发垂肩。
因习武,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子,她兼具娇媚与冷飒,冲击力十足。
这事和异姓王没什关联,宋翩跹便笑道:
“寻常家宴而已,不过提些时日,于你家中是无关紧要。”
“若说有甚不同,便是这
此时再念这声皇嫂,便像缠绕在舌尖绕又绕,才被吐出来般,缱绻之极。
不是外人?
清河这边看看,那边看看,个镇定自若,个怡然自得,什都看不出来。
她犹豫两息,胳膊往桌子上支,鼓着嘴道:
“害,倒不是大事,不过是听闻圣旨往各处封地送,平津那也有份儿,便来问问你,这中秋家宴可有什玩头?”
“郡主要说什,是不能听?”
清河此人,看起来跳脱,但内有章法,看她方才还谨慎应对自己,继而说这样玩笑,八成是真要找宋翩跹说什,不得不激自己离开。
公主在,清河胆子肥起来,眼也不眨道:
“说们闺阁女子爱聊风流少年,您都嫁人,再听这些,太子殿下得知,要怪。”
封月闲轻笑。
她穿着竹青衫子,清丽婉约。头上只簪些指甲大珍珠水晶串,瞧着很是素雅。
清河见着宋翩跹,便道:
“翩跹,你瞧,你皇嫂又来。”
她还偷偷给宋翩跹使眼色,仿佛撒娇:
“每次你皇嫂来,们都不能好好说话。”
清河见着封月闲,跟见着夫子顽劣学生般,噔声立正站好。
她脸警觉,怎自己刚来宫里,封月闲就准时准点到,难道是还记仇,想继续给自己挖坑跳?
清河当机立断,屈膝行礼,中气十足:
“太子妃万福。”
封月闲脚下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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