惯爱谦虚李梓此次却满口应下:
“可不就是极大!”
“东宫防好,到底百密疏,命人收买陶家人,从陶家老夫人大丫鬟那处拿金子撬开嘴,得到个惊天秘密。”
“
封月闲快速下着结论,抬眸和宋翩跹对视,眸中厉光闪现。
“这墓……被人掘开过。”
宋翩跹轻轻吸口气。
谁会花大力气,去掘个旁支子弟墓,还花费力气复原,恐被人发现?
答案不言而喻——-
宋翩跹自来温柔,但在想坚持事上,无人能劝得动她,拦得住她。
她将碍事幂篱摘下,亲自躬身,拔起簇簇杂草。
封月闲没有再拦,她知晓不该拦。
她没说什,将幂篱抛到饮雪怀中,拢起裙摆,从另边开始清理。
宋翩跹微微弯起唇角。
不知是原身情绪带动,还是宋翩跹对那日惊鸿面“兄长”感怀,和那份不能得见青年施展抱负遗憾,她眼圈泛起微微热意。
在拜祭后,宋翩跹走上前去,要亲自为墓除去杂草。
“来。”封月闲拦拦她。
小公主哪做过这种事,恐伤手。
封月闲对宋裕,敬服是有,但不见得多喜欢,不说别,宋裕还下旨聘她为妃,当时她是不愿,宋裕此举,太不光明磊落。
着日头是申时时分。
已至九月,外面有些子风,封月闲仔细给宋翩跹围上水青斗篷,才让她下车。
陶林种着些常青松柏并冬青树,取万古长青之意。
周遭有竹林,并散落有致梅花树,俱是经霜傲雪、高风亮节之物。
陶林有看守家仆,见饮冰出示信物,才恭敬地将两位女客迎进去。
楚王名下别院中。
“……您交待后,便直在寻东宫弱点,可惜东宫防得丝不露。”
李梓拱手道,语气轻快,满脸得意和喜悦都要满溢出来,瞧着就是有大发现模样。
楚王便也跟着做出殷切模样:
“李相才智过人,想必有极大进展。”
下息——
“情况有异。”
宋翩跹握着刮人掌心草枝,猛然抬头。
封月闲蹙眉,盯着手中杂草根部,她伸手将杂乱草根捻开些,看得仔细。
“草根有断口,根部泛干,土松紧不。”
但当得知宋裕已殁、交待宋翩跹与自己结盟后,这切都有另种解释。
宋裕是以婚约当做结盟,他堂堂太子,竟要用这种法子,才能与臣子站到处,当真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。
为形势所逼,更是为他身体所逼。
最让封月闲不能再去抵触他,是……
“总要让为兄长做些什罢。”
这两位女客都戴着帽裙长及脚踝皂纱幂篱,看不真切身形面容,但身极华贵气度无法遮掩,家仆忍不住多打量几眼,却被人高马大侍卫挡开。
他点头哈腰地走远些,不敢多看,只最后眼,似乎看到两位女客择条偏僻小道走,似乎是往落魄旁支墓地那边去……?
陶家给太子套名头是无人在意旁支子弟,图个不起眼,但相应,墓地也极为狭小寒酸。
对这种身份低微墓主人,家仆也不尽心,坟头长满长长短短绿草。
看着这乱糟糟景象,谁能想象,这里头埋是金尊玉贵当朝太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