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仪与她不同,她是外来者,有从前记忆和价值观,尽管宋翩跹已然接受这个世界观念,入乡随俗地遵循,但有些观念她从未顾及,就像她并不认为道修魔修有很大区别。
可郁仪自出生便是道修,她自己或许不在乎正邪之别,但她身旁道修尽皆将两者划分得清楚明白,厌恶魔修不在少数,她有这种想法……也不足为奇。
她只是不像自己这幸运,能拥有本体意识。她像张白纸,次次被副本重新书写。
“……”宋翩跹按按眉心,怎她越想越觉得郁仪也没什大错呢?她只是太敏感不安,而这些是青陆直以来特性,自己早就知道并接受,为此苛责郁仪,是否太过较真——
“姐姐,真知道错,再不会。”见宋翩跹神情有些许松动,郁仪当即打蛇随棍上,手悄然攥住宋翩跹袖口,细细道。
她手足无措下,怔怔地松开直环得紧紧手。
宋翩跹心里气平平,这还像话,平日就是太纵着她,才养出这副性子。
宋翩跹有些头疼,从前几个副本中,即便是最幼稚林轻鹭都没有这样娇气。这个副本里青陆太容易勾起人保护欲,又太娇嫩,宋翩跹不禁思考,是不是她把郁仪看得太过脆弱,保护过度,宠过头,两相合力下造成今日局面。
宋翩跹分析局面思绪刚起个头,便被声极轻哽咽声斩断,她抬眼看去,郁仪眼睁得大大,里头蓄满薄薄水光,滴未肯落下。
哭。
宋翩跹不理她,不让她亲近。
郁仪眸中滚过躁郁不安,眸光暗沉瞬,又被她死死掩藏。她垂首,埋到宋翩跹颈侧,郁仪竭力控制着力道,只轻啄着,像小兽舔水般,留下湿漉漉水痕和点点轻红。
郁仪视线越过宋翩跹肩头,落到她身前洼锁骨上,那里盛着月色。
视线再往下,甚至能窥见三分遍布春意沟壑。
郁仪呼吸沉沉,舔舔唇,因她还未退开,这点舌尖顺着点在宋翩跹颈间,像落颗朱砂痣。
她说着,指尖勾,从红衣渡到宋翩跹白皙手腕,极不安分。她边做小动作,边观察宋翩跹情态,仿佛宋翩跹只要微微显出些不悦,她就当即停下,退回原本
她顶着张和宋翩跹丝毫不差妖娆容颜,受委屈时却仿佛还是那个十几岁少女,双眼因水光愈发迷离朦胧,眉皱下,谁都要心软。
宋翩跹轻叹。
郁仪道:“怕你厌恶魔修。”
宋翩跹蹙眉:“何时如此过。”
说完,宋翩跹看到郁仪神情,突然明晰。
宋翩跹并未避开,她并非全然抗拒自己,郁仪不安纾解几分,如被安抚,她指尖落在朱砂痣上,使些力,将那点浅淡红慢慢揉开,愈揉,愈浓。
种情绪淡下,另种欲念蔓延开来,她悄然咬住宋翩跹缕发丝,用牙齿细细碾磨,如鲤鱼吃花,含弄不停。
“姐姐。”郁仪舌尖勾着宋翩跹青丝,半晌才不舍吐出,语气可怜极,“是不好,太怕你。”
“怕?看你是半点不怕,恣意妄为,从前敢这样瞒,现下又这样对。”宋翩跹转身,语气冷得如覆星霜,半分软化迹象也无。
郁仪何曾听见宋翩跹用这样语气对自己说话,冰冷,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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