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观尘看着画上
沈秋庭半点没有察觉到白观尘情绪,三两步凑过去展开卷轴。
画上人露脸,两个人都愣住。
画中是张风流昳丽脸,双眼睛似笑非笑,单是看眼就让人怦然心动。
大概是出于对拯救整个镇子仙人尊重,整幅画画工分外细腻,连眼睛上睫毛都惟妙惟肖。
沈秋庭整个人都木。
他说到兴起,凑过来想要跟沈秋庭勾肩搭背,忽然柄长剑伸过来,隔在他和沈秋庭中间。
剑光森寒,赵姓闲人吓跳,跌倒在地上,手中卷轴噼里啪啦落地。
沈秋庭也愣愣,就听耳边传来道清冷声音:“此人已非活人。”
身旁白观尘并未开口,显然是传音入密之术。
白观尘修为高,能发现镇子上都是死人很正常,这个时候还能记得提醒个方认识不过天人……他这师弟果然依旧正派非常。
白日里镇子又恢复安静祥和,像是昨天晚上群魔乱舞只是场梦样。
只是从昨天开始,这镇子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起些奇异变化。
沈秋庭和白观尘正走在路上,个身影忽然行色匆匆地从旁边走过去。沈秋庭瞟眼来人,神色动,把人给喊住:“赵大哥!”
赵姓闲人闻言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见是沈秋庭,暧昧笑:“沈白啊,跟王小姐别扭闹完吗?哥哥可是等着喝你喜酒呢。”
此言出,连白观尘都忍不住侧目。
得,不是个什玩意儿,是他自己。
正是他上辈子那张脸。
天地良心,他连最常见草药都认不全,哪里有本事张药方就能治好整个镇子疫症?
更何况,他并不记得自己来过这个镇子。
沈秋庭正思索着是哪个瘪犊子假冒他名义来此处坑蒙拐骗,旁边忽然伸过只骨节分明手,把他手里卷轴拿过去。
沈秋庭冲他点点头,示意明白,然后慌乱地推开面前剑蹲下去帮赵姓闲人捡散落地卷轴,嘴里说着:“哎哟,这可如何是好!这表哥是跑江湖,脾气古怪些,赵大哥担待。”
赵姓闲人气得不行,看见白观尘手里长剑又怵得慌,从沈秋庭手里接过卷轴,恨恨地说句:“既然是沈兄弟表哥,也就不计较。还有事,先走。”
沈秋庭赔两句好话,抬头见人已经走远,拍拍方才袍角沾上灰土,回头冲白观尘眨眨眼睛,从袖子里掏出卷卷轴,得意笑:“来看看这仙人是个什玩意儿。”
白观尘收剑,见此情境,哭笑不得。
这孩子……性子太跳些。
喝鬼喜酒。
沈秋庭在心里翻个白眼,嘴上打两句哈哈,问道:“赵大哥,你这是要去哪里啊?”
赵姓闲人举举怀里抱着堆卷轴,道:“嗐,咱们镇上不是快要冬至祭祀嘛,镇长让先把仙人画像给各家各户发下去。”
沈秋庭疑惑:“仙人?”
赵姓闲人拍脑袋:“哦,对,沈白你是外乡人不知道,咱们镇前些年冬天闹过疫症,打河那边来个仙人,给镇上张药方。你猜怎着?碗药下去,全镇病人就都好,可真是神!打那以后,咱们镇上年年冬至都要在祠堂祭祀仙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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