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往事如烟,这话自然是不能说。
白观尘只听见里头水花撩动声音停滞下,沈秋庭轻轻笑声,声音传出来:“这世上有人白首如新,有人倾盖如故。仙师只当们是倾盖如故就行。”
倾盖如故。
将将碰到衣带时候,他才忽然醒过神来,两个人不过相逢萍水,他这样动作,太过亲密。
很奇怪,跟这个少年相处时候,他总是会不经意间做出很多超过初识之人应有界限行为。
就好像……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熟识样。
沈秋庭只觉得白观尘手在自己身前停滞会儿,那股松木香气离他实在太近,他忍不住茫茫然地抬眼看过去。
白观尘身后是片暖黄色灯光,沈秋庭只看见片模模糊糊亮。
沈秋庭茫然:“脱什?脱臼?”
白观尘言简意赅:“衣服脱。”
这对话实在是太有遐想空间,沈秋庭脑子个没控制住,歪个彻底,忍不住红红老脸:“这……不太好吧,不合规矩。”
不是吧,才不过百年而已,他这师弟就……这开放?
白观尘要真是这开放,他倒也不是不能舍下脸皮。
白观尘赔杯子钱,跟店小二要桶热水,把灰头土脸沈秋庭重新拎上楼。
沈秋庭心下叹气,他这师兄真是半点尊严也没有。
上楼,白观尘关上房间门,掀起眼帘淡淡看窝在椅子上沈秋庭眼,道:“既然眼睛不好,就不要到处乱跑。”
沈秋庭想着刚才事情,没怎有精神,敷衍地点两下头。
白观尘也不计较他态度,将桌子上油灯点燃,把下午收集来东西摆在桌子上。
白观尘不着痕迹地放下手指,帮他扯下将房间隔成两半帘子,转身去另边,临走前扔下句话:“自己泡。”
奇奇怪怪。
沈秋庭没把这点异样放在心上,自顾自脱衣袍进热水中。
他才刚下只脚,外头白观尘忽然出声,问:“们以前……是不是见过?”
沈秋庭想着,自然是见过,两个人形影不离那多年,别说是见过,连睡都睡过。
白观尘已经把不同草药混合成药粉撒进水桶中,闻言奇怪地看他眼,皱皱眉:“什不合规矩?是让你泡药浴。”
沈秋庭忏悔下自己方才龌龊思想,开始顾左右而言他,给自己方才异样做找补:“那什……伤是眼睛,泡什药浴啊?”
他这次伤虽然是眼部经脉,但经脉本身就是全身联通,泡药浴也不是说不过去。
药粉在浴桶里化开,桶中热水已经化为温润浓郁白色,热气熏蒸上来,空气中弥漫着股好闻药味。
药粉化开就要尽快使用,以免药性散失,白观尘不耐烦听他唧唧歪歪,上前步打算帮他解开衣服。
沈秋庭嗅到股新鲜草药味,心思微微动,问:“仙师,你受伤?”
正巧,门外忽然传来阵敲门声,是小二送热水上来。
白观尘将热水接进来,方才回答:“不是,是给你用。”
沈秋庭疑惑地从椅子上探出整个脑袋来。
下瞬间,他就被白观尘整个从椅子上揪出来,然后他听见道清冷声音落在耳边:“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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