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徒?”祁思南挠挠头,有些疑惑,“二师兄,你怎突然想到要收徒?”
倒也不怪他疑惑,白观尘本来性子就闷,那件事之后……更是整日
沈秋庭听见房门关上声音,有点拿捏不准这小兔崽子意思。
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?要不要想个法子哄哄?
门外不知道什时候下起雨,暮秋雨总是格外冷些,凉意透过糊得并不严实窗纸渗进来,临窗客人低声抱怨几句,抬手把窗户关得严实些。
场秋雨场寒,这几日怕是有得冷。
白观尘出来时候,门口通红灯笼下已经等个人,那人生张圆润脸,五官清秀,眼看过去像是个年纪不大少年。
他把凌云阁光风霁月白仙君结结实实扑倒在身子下面。
白观尘也没聊到沈秋庭会突然来这出,难得有些愣怔。
少年人温热身体紧紧贴住他胸口,湿润长发散下来,沾湿白色衣料。
从沈秋庭角度看过去,只能模模糊糊看见身下人清挺轮廓。
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,眼下他看不见皮囊,却意外觉得,他这个师弟还真能算得上是个出类拔萃美人。
白观尘不知怎,心脏微微刺痛下。
沈秋庭在里头闭着眼睛安安稳稳地泡澡,两个人隔着帘子,再也没有说句话。
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油灯燃烧时轻微噼啪声。
约莫过半个时辰,沈秋庭睁开眼睛,发觉水已经凉得差不多。
白观尘拿出来自然不是凡品,不过半个时辰功夫,沈秋庭就觉得眼前清明不少,能看清个大致轮廓。
祁思南见白观尘出来,眼睛亮,欢快地挥挥手:“二师兄,这里!”
白观尘听见动静,便往他方向走过去。
祁思南往仙客来里头瞟几眼,挤眉弄眼地开个玩笑:“师兄,里面不会是你金屋里藏娇吧?”
祁思南虽然生得没怎有威严,却在十多年前就接任凌云阁掌教之位,血玉之事来得蹊跷,自然绕不过他。这次祁思南过来也是为等白观尘起去天机楼卜算下血玉来历。
“不是,”白观尘垂下眼睫,撑开手中伞,声音清淡地解释道,“打算收他为徒。”
沈秋庭眯着自己半瞎眼睛,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想法,这个程度上美人,今天要是被打死也不算太亏。
不亏是回事儿,能不死还是不死更好点。沈秋庭状若无事地从地上爬起来,还顺道拉白观尘把,道:“哟,仙君怎也摔倒,这也太不小心,赶紧起来。”
他装出副瞎得彻底模样,倒打耙得很是顺手。
白观尘没跟他计较,自顾自收拾好身上乱七八糟水,将布巾丢给他,言不发地出门。
这几日沈秋庭要用药材,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静静搁在桌子上。
他从水里出来,七歪八扭地披件衣服,从帘子里探个脑袋出去,问:“仙师,有没有巾帕?”
白观尘取条新巾帕递给他。
沈秋庭仗着自己眼睛好些,便伸手过去接,谁料他到底是高估自己眼睛,不但接空,还连累得自己脚下滑,整个人冲破帘子扑出去。
完蛋。
等他回过神来,发现件更完蛋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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