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尊,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之处。师妹喜欢就好。”容怀为南泱说话。
“与个人来说,这本就不是什值得提事。但作为北罚宫掌门,不得不顾虑门中弟子想法。再者,那孩子必定受南泱庇护,引起其他弟子嫉妒,长大后怕是要立不少敌。于那孩子来说,并非好事。”
喻修沉默半天,突然开口接话:“师尊,万事发生皆有其缘。就随南泱去吧。”
鸿升云思虑片刻,点点头。
腊月已将近底,北罚山上落雪越来越大,复式宫阁都蒙上层厚厚灰白积雪。
北罚山掌门主殿中。
苍然白发,身仙风道骨鸿升云端坐在掌门宝座上,双目微瞌,从容淡定气质如清晨雨露泽被苍生,单是这身磅礴气场,光是坐在这掌门主殿中就足以镇压全北罚宫。
殿下左右分别坐着喻修和容怀,二人盘膝而坐,正是练功状态,周边都散出圈强劲有力光晕。
许久,三人收功,轻舒口气。
容怀皱眉看向旁空着座位,南泱本该来。他们师徒四人每隔段时间都要汇集此处,互相传功梳理,将各自不同气韵功力互相缓和,以达到更高层境界。往日百年来无人缺席,怎今日不见南泱……
荣枯阁小院中,张不小圆形石桌上摆满热气腾腾菜肴,云棠坐在桌旁,从容吃着午饭。
边子趁在离石桌十步远地方,双手过头托起根巨大石柱扎马步,寒冷冬日,他额头都渗出层薄汗。边子趁脸怒气地看前面石桌上坐着三个女人……不,是个女人,个女孩,个皮猴,他肚子可怜地咕咕响。
轻欢在荣枯阁修养近个月,身上伤都好差不多,只有右手还包扎着厚厚棉布。她被云棠和南泱照顾得极好,脸蛋儿圆润不少,愈发地精致可爱起来,倒是不能再说是皮猴。现在轻欢正坐在南泱膝上,南泱神色是常有淡漠,但手里却非常温柔地为轻欢喂饭。
“师父……”边子趁可怜巴巴地说,“师父,知道错,再也不随便逗小师妹,都站整个上午,口水都没有喝呢……”
“师兄,轻欢身体还羸弱,你就那把她带到山顶吹晚上风,现在感染风寒,你是该好好检讨。”云棠往轻欢碗里又添些菜。这个师门最小小孩子,偏偏长得也讨喜,开始边子趁和云棠都还有些排斥
“还以为,师妹只是迟到。现在看来,她这次是不打算来。”喻修幽幽开口道。
鸿升云睁开双眼,那双无比清亮眼睛曾看尽世间百态,艮长岁月在他眼中留下沉淀久酿豁达,相比他三个徒儿,他倒是真正经历过世事丑恶,曾拿起也曾放下,心境是不同于苍生宽容与淡然。
“听说,南泱新收个小徒弟。”鸿升云看向容怀。
容怀点头:“是,师尊。师妹怕是时杂事缠身。”
“本来你们收徒不关事。但惊浒,千弥,边子趁,云棠都本是北罚弟子,资质上乘,拜入你们门下于情于理都合。南泱这次收徒,来路不明,也没有突出天赋。自然,南泱自己不嫌弃就好。但,北罚宫上下千万余弟子,看那个不经努力便随随便便做尊主亲传弟子孩子,他们怎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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