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如果这段路本就不好走,两个人还不能齐心话,还走什呢。”云棠苦笑。
“师姐,这话不能如此轻易说出。疏雨不是你想那样,你总是看她喜欢去到处招惹人,但那不是她原本意图。她很多时候,都是想看你为她吃醋样子,她喜欢看你在乎她。”
“轻欢,这些东西,要听她自己说。但她因着她那皇家人不同身份,总也不会说。”云棠长叹声,“……她喜欢玩闹,便都由着她去。可永无止境包容就换来她愈加轻薄放肆,叫如何……罢,明早便回北罚,门派中还有许多事务等处理。”
“师姐,疏雨是个很好人,别放弃她。”轻欢拍怕云棠肩。她明白,云棠是太在乎疏雨,才会萌生许多患得患失念头。等她冷静下来,才又发现还是离不开。
“……明知故问。”云棠听轻欢语气,就大约晓得她知道什。
轻欢抚抚衣摆上雪,道:“师姐不嫌冷?晚上个人睡,可也没个给你暖被窝,在这里冻坏可就不好。”
云棠愣愣:“疏雨……不来客房睡……”
“华胥境正好有个闲置房间,今晚,疏雨便和少谷主起挤张床。”轻欢眯着眼睛仔细看云棠表情。
“张床……呵……”云棠嗓音忽沉甸甸。
炉架边。
“习惯罢。少谷主觉得怎样不算客套?”南泱盘膝坐下,取下炉架上药罐,目光落在药罐里面药上。
君桥沉默片刻,手摸上腰间挂着白玉面具,声音极轻:“你可直接唤名字……”
“君桥。”南泱眼睛都不曾看君桥,似是无心地淡淡接道。
南泱正摆弄手里药罐子,低垂脸有着优美弧线。身白衣将她衬得风华绝代,如空谷幽兰,山涧明溪;又如黑夜里开出唯朵晶莹白莲,吐露着不易为人察觉缕缕暗香,身后铺开雪白衣摆如张开花瓣,映得黑夜都亮几分,让人不知不觉便深陷在这令人沉沦美景中,无法自拔。
“师姐。”轻欢将手放在云棠肩上。
“……天晚,再晚些就不好回去,你先回华胥境吧。”云棠揉揉眼睛,看起来十分疲倦样子。
“师姐,别生气,疏雨就是年纪小……”
“她只比你小岁。”云棠打断轻欢,“们之间,本就复杂,未来也非常渺茫。清楚,她年纪到,就该回皇宫去,接受皇帝赐婚。……很多事情,都没有那简单,不是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“师姐意思……”
君桥咬着唇,眼睛看向炉架,眸子里有不可名状光在悦动。她喃喃自语:
“这就够……这就够……”
、
轻欢找到云棠时,云棠正高高坐在房顶上发呆。
“师姐,不是乏?在这里坐着干什?”轻欢调笑道,坐到云棠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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