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躺在张很大床上,床边挂着浅蓝床帐,屋里还有张圆桌,几个圆凳。她仔细想想,应该是客栈里自己房间。
有个杯子举在她面前,拿着那杯子手分外眼熟,这般熟悉场景好似前不久才经历过。那细白漂亮手腕隐约露着暗红色伤疤,像是冬日满地白雪里落下簇红梅,精致可怜。
南泱清清冷冷嗓音近在耳畔,宛如江南春头抹细风拂过湖面:“醒?”
“嗯……师父。”轻欢苍白脸上轻笑下,那软软倒在南泱怀里柔弱样子异常惹人怜爱,好似只受伤小鹿。
南泱将水放到边,拿出帕子给轻欢擦嘴边水渍,声音依然没带什感情:“你这回很不听话。”
“内息爆裂?”
“她身体原本就有些问题,不过以前隐藏深看不出来……不清楚是什问题,似乎是个阵法残留伤害,单凭看不出来,要去找医术更精人。”
“危及生命吗?”
“暂且不知。”
“内息爆裂……难道说,她幼时手筋不是被挑断……”
“阿落。”
为什……
为什……为什……
她本能地想挣扎,却有只手紧紧握住她,握得很紧很紧,像是握着世上最珍贵珍宝,让她颗心慢慢沉淀下来,仿佛心脏都要通过这只手,流到对方心里去。
耳边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丝清明声音,强拉回她不断沉沦意识:
轻欢只感到头和胸口都疼得难耐,有风声在耳边猎猎吹过,还有什声音在不断和她说着什,可她什都听不清,什时候昏过去都不清楚。
不过总归是昏在南泱怀里,她便也安心些。
昏迷睡梦中,她什也看不见,眼前只有片黑暗,但总有许多人声音在她耳边环绕,叫无非是个名字:
阿落。
阿落……阿落……阿落……阿落……
轻欢低低头,握住南泱手指:“你也是。”
“……和你不样。”
轻欢低低笑下,轻声道:“他们……都
……
轻欢听朦胧,许多字眼都听不太清,但内息爆裂这四个字倒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她脑子依旧混乱得很,抓不出个头绪。
不知过去多久,有个人坐在她旁边床沿上,将她头托起点,接着有杯沿压上她嘴唇,那人另只手捏住她脖颈处穴位,助她将水喝下去。
“咳咳……”她被水呛到,身体咳得起伏几下,因这点可贵水,她总算有力气勉强睁开眼睛。
“她鼻子为什直在流血?为什……为什流这多……”
“你别慌,这是内息紊乱所致,气血相突。”
“她究竟怎?为什伤口突然复发?”
轻欢努力想睁开眼动动手指,去看眼南泱,但她身体没有点力气。
“……内息爆裂,从里面破开伤口……”
就像在念经,或是像不间断诅咒,叫得她头痛欲裂。
为什要叫她这个名字?!
她模糊间仿佛看见师父影子,身白衣翩然,端正坐在她对面,目光浅浅淡淡。
她正要欣喜,想从南泱口中听到那熟悉极呼唤:“轻欢”,好叫她抓到根救命稻草。
可南泱转过头,轻轻看着她,像是重复谁话般低声呢喃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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