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兄,你怎明白,你怎能明白,为报复你们所做切呢?”容怀失神地笑起来,“所做切,切,都是为今天,切啊。”
“容怀……”喻修口中全是血,话语也模模糊糊,“没有人赢……们都输……”
“不,赢,赢!”容怀大笑起来,“这次彻彻底底地赢!”
喻修看着他目光很悲悯,片刻后,他瞳孔再次缩紧。
他胸腔还抵在容怀长剑上,但他没有丝毫踌躇,向前大跨两步,生生地将自己身体从剑尖送到剑格之处,然后用全身最后力气把手里只剩半断剑准确无误地插.入容怀心脉位置。
喻修最后长叹口气,复又睁开眼睛,看着容怀目光里盈满惋惜。
两个人瞳孔几乎是同时缩紧数倍,然后拼尽全力砍向对方。
嗡——
剑刃相触锋鸣声尖锐刺耳,在所有人耳朵里高频率地颤动着。
叮——
两方势力都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飞速过招,时间久,两边都各自有些许骚动。乱花和北罚这边还好,至少有鸿升云和君桥坐镇,但焚天门那边本就群龙无首,现在更加动荡。焚天弟子都看着妙善,可妙善心都放在战局上,无人领导,这让他们不得不恐慌。
而喻修和容怀两人内力都高深莫测,剑招又旗鼓相当,转眼间已过百八十招,却依旧没有分出个上下。
挡下旁侧击后,容怀抽身回转几步,分开与喻修胶着对战,冷笑声:“呵,师兄就是师兄,这些年剑法点也没落下。如此打斗,怕是你打上几天几夜,直打到内力耗尽才能有个胜负。”
喻修道:“你想如何?”
“剑,就剑,剑定成败。”
“……你输。”
喻修声音虚弱又坚定地
声金属断裂声音忽然破空而来。
截断刃高速旋转着飞过喻修侧脸,刮断他缕鬓发同时,也在他颧骨上留下长长道血痕。
容怀飞速撤回砍下长剑,然后用没有人能反应过来速度将长剑刺向对面已经失去防备喻修。长长锋利剑刃轻而易举地穿透喻修胸腔,滋出来鲜血喷容怀身。
容怀那张沾着喻修血脸兴奋地微微抽搐,他声音低沉又有点神经:“你知道为什学习铸剑吗?你知道待在那地狱样铸剑池里十年如日是为什吗?”
喻修手里还紧紧捏着那断掉半把长剑,唇角不断地溢出血液。
喻修盯着他眼睛,半晌,应道:“好,就剑。”
他们二人都将长剑举到脸侧高度,紧紧看着对方眼睛,双方都开始调息内力,让自己全部真气都凝聚在手中长剑上。
喻修慢慢闭上双眼,凝神于手中剑时,脑海中却忽然飘过年少时,那张属于容怀稚嫩脸重生世安宁。
眉清目秀,丰神俊朗,那时候容怀,眼睛里干净就像碗清水,简简单单地就能看见碗底青花瓷。他那时也经常笑,不过那会儿笑就是因为单纯开心,而不是现如今这张总是笑得儒雅却极有城府表情。
人到定年纪,回忆起往昔总会有种恍如昨日错觉。时间过得又很快,又很慢,那些年少时记忆越是清晰,就越是虚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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