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所有人都表示当晚没有见过那个死去“癞子头”。
除门口两个打手是江湖人士出身,之前在街巷中见过那个无赖,听过他名头外。其余客人都压根不认识这人。
万达看着下面这些高矮胖瘦不等男人们,将其中老,丑,还有年纪特别小都让校尉带出去,只留下三个二十岁左右男子,各个相貌清秀,举止风流。
“帅哥,咱们见过。”
万达走到其中长得最为英俊男子前,眯着眼睛笑道。
剩下半条命,根据能够吐出多少有用情报,以及家中能付得起多少赎金来判断。
因此这些跪在堂下等着问话人,无不哭丧着张脸,胆子小甚至已经忍不住哭出来。
在场所有人*员中,万达职位最高,自然坐在主审管座位上。
杨休羡和邓翔分别坐在左右两侧。
万达在进门之前,就跟两人打招呼。
“这……倒是不曾骑过。”
他家是世袭锦衣卫,从小跟着叔父在校场习武,几乎是刚学会走路就学会骑马,何曾骑过驴子。
正确地说,杨家根本没有驴子!
“骑驴,是因为骑驴很舒服。”
万达本正经地答道,“这跟会不会骑马是两件事。你不能因为骑驴,就觉得显然不会骑马。”
鱼儿都比别猫要多些。
“那怎大人不骑马呢?”
以新乐伯府财力,养个八、九匹马都不在话下吧。
据说宫里那位娘娘就喜欢骑马。
皇城西北角有内校场,东北角有御马监和毗邻里草栏厂,娘娘时不时会带上宫女们策马奔腾。
杨休羡只觉得太阳穴跳。
“‘帅哥’……是何意?”
这年轻公子不解地看着万达,表示他完全没有印象。
“五天前,临水居茅厕发生个案子,你当时也在楼上吃饭……就在三楼。那天你手里握着杆笛子……啊,就是这杆!”
当天万达坐在茶摊上时候,朝楼上瞄过眼。当时
会儿不管在堂上发生什,他们都别管他,让他发挥发挥。
正中杨休羡下怀。
来之前,袁大人就已经私下里对他吩咐过,万达想怎审就怎审,由着他去。
如今虽然堂上只有他们三个主审官,但是这审讯厅外头,乃至皇城里头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,想看这案子在万达手上该怎结。
为防止互相串供,之前校尉和典吏们已经单独对他们所有人都做次审讯。万达边听着堂下人供词,边翻看着先前记录。
杨休羡挑起侧眉毛,觉得他话里有话。
“所以,不下楼和与世隔绝,是两码事。你明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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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姑娘上轿,头回审案子万达,在众人簇拥下走进审讯厅,看到就是非常愁云惨淡幕。
京城里人谁不知道,进北镇抚司衙门就等于进鬼门关。别管你是穷是富,是高官还是富商,锦衣卫套大刑走下来,首先去掉半条命。
倒是皇帝陛下,因为自小身体不好,对于习武事无甚兴趣,反而更加喜欢书画弹琴。
“杨千户,你骑过驴?”
万达说着,俯身摸摸小黑驴脖子,后者温驯地摇摇脑袋。
“啊?”
杨休羡时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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