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贵妃理理头绪,还是没有明白。
“那位乔小姐住绣楼,有前后三扇窗户。扇对着街面,扇对着酒楼下空地,扇对着海子。”
万达解释道,“乔家绒线铺其实斜对着临水居。从临水居三楼最外头座位斜看过去,能看到乔家二楼角。”
万达伸出手掌比划下,“也就是比巴掌大点角吧。”
“所以你在镜子里,看到那双眼睛,是乔家小姐眼睛?啊……明白,乔家父母虽然不允许女儿打开临街两扇窗户,怕女儿看多行人野心。但是对着湖那扇窗,还是可以开着。”
和乔氏夫妇起慌乱叫出声,还有郑公子。
“当然,她个人是杀不。正确地说,是你们两个起杀。”
万达走到翠竹丫头身边,把拉起她手臂。
这丫头右手手腕上,带着只银色手环,正是关窗那只手。
“她们两个都是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姑娘家,怎可能杀人。杀得还是个正值壮年男子。”
杨休羡定睛看着堂下万达,勾起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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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乔家绒线铺乔氏全家,包括乔小姐丫头翠珠,都被带到锦衣卫衙门。
同时被带来还有“癞子头”母亲,赖大娘。
普通男子进这阎罗殿似得衙门都忍不住发抖,更不要提这些女眷们。
这个公子趴在三楼栏杆边,也好奇地往下看热闹,正好被万达看到。
基于他是个基佬,对于长得好看小哥哥都会略微上心点,所以对他有点印象。
根据记录,这位姓郑公子,自从两个月前开始,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上临水居消费。
并且包下三楼临湖最好那张桌子,每次都会从中午直喝到晚上。
什刹海景色再美,同个角度三个月看下来,不烦死也要腻死。
菱花镜搁在化妆盒上,正好是个斜角,对着三楼斜上方临水居最外头雅座。
“郑公子是位风流公子,擅长吹笛。几个月前来到京师,就和群同为举子友人,相聚在临水居三楼,迎风弄笛,吟诗作对。当时风光正好,小姐也背对着酒楼,边梳妆,边眺望着湖面。”
说到这里,万达也是啧啧称奇。
“坐在三楼最外头郑公子
乔掌柜喊冤。
“杀人不定要出门。被害人很可能是自己送上门寻死。”
万达摇摇脑袋,走到脸惨白赖大娘面前,低声问道,“老妈妈,你处心积虑害死你儿子,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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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回事,都听糊涂。”
乔家那位小姐,用布裙裹着头面,瘦弱肩膀不住地发抖。
在见到赖大娘出现那刻,小姐干脆晕倒在地,露出布裙下俏脸,和身上穿粉红色衣衫。
“杀人凶手就是她!”
万达指着倒在地上乔小姐,说道。
“不可能!”
偏偏这位公子乐此不疲。
最关键是,他是个来京应考举子。眼看明年三月就要大比,如今都将近十月,他非但不找个地方发奋读书,还天天泡在酒楼里,那就很有意思。
“郑公子,你知道乔家绒线铺?”
万达决定单刀直入。
公子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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