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娘掩嘴笑道,看圈,没见到刚才醉酒那个大个子和他身边那个人。
刚想要问,就见邓翔搀着满脸通红,脚步虚浮高会走进来,边走口中还念念有词,“怎几杯就醉?看你平日也不止于此,难道是此处酒水太烈,还是‘酒不醉人人自醉’?”
高会言不发,走到桌边就双手趴着桌子,将脑袋满
“怎?”
将醒酒汤放在桌上,林三娘笑着问道,“几位公子,可是有何不妥?”
说着,已经略有些纹路眼角,朝着本应该继续演奏琵琶女方向看去。
下刻,琵琶声再次响起。
只是连万达这种毫无民族音乐素养人都听得出来,这姑娘弦子没按在调子上。
再看眼前万达和邱子晋两人,为争块“假乌参”都快打起来,更两只抢食猫儿似得,不由得摇摇头,站起身来,细细打量起房中装饰。
他对那副水月观音图最是好奇。
般这种大型挂轴,都会供奉在佛堂内,供虔诚信徒——通常为女子,日三炷地祷告。挂在这种地方……虽说很好地营造出出尘忘格调和氛围,和这楚馆名头致,确实实打实地亵渎观音大士。
杨休羡虽然是个武夫,于书画方面没有太大研究,但毕竟出身名门,从小打眼前过好东西多去,也看出这幅画用笔不凡。
尤其是这观音大士衣带褶皱,颇有点“吴带当风”味道……
际,不知为何,今天有些反常高会,突然将筷子往桌子上拍,发出好大声响。
万达朝对面望去,便看到这家伙满脸通红,怒目圆睁模样。
吃个饭居然还发起火来?
“妈妈,这兄弟恐怕是喝多,拉他出去吹吹风,麻烦您派人送碗醒酒汤来。”
邓翔同样也是纳罕不已,虽然不知道原因,还是找个由头,打个圆场,拉着高会就往院子外面走。
不知道是心慌,还是手软。
“没事,刚才姑娘弹错个音,被朋友听出来。没多大事啊,妈妈别责怪她。”
杨休羡装作不在意地笑笑,回到座位上。
“啊呀,这不就是古话里说‘曲有误,周郎顾’。公子们都是风雅人物,小女在诸位面前献丑。”
连“周郎顾曲”典故都知道,这妈妈还真是个文化人。
他不由得向前两步,趋近画轴细看。
“蹬……”
突然间,那身后琵琶发出声铮鸣之声,原本流水般流畅曲子为止滞。
杨休羡猛地回头,就连万达和邱子晋都停下筷子,抬头望向帘子。
当林三娘端着醒酒汤进门时候,看到就是这“东船西舫悄无言”幕。
这林三娘也是见惯市面,立马笑容满面地退出去,吩咐外面站着听差龟公去后厨去醒酒汤——欢场地方,这种东西是常备。
邓翔把高会拉到院子内个没有灯火地方,刚要问他为何突然失态。这家伙就跟泥鳅似得摆脱他,拱起身子,悄悄地跟上前面龟公。
邓翔只是稍稍迟疑数息,就跟在他两三步后,同潜入厨房。
这边吃着东西,那边音乐声也继续着。
杨休羡知道高会不是个随便惹事人,邓翔更是油滑很,虽然疑惑,倒也不很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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