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他都借住在丁家。丁家为巴结邱子晋等人,也是把他奉为座上宾。
加上徽州人本来就迷信,对待这种道士僧人敬重不得,万达预料他应该过挺乐不思蜀。
谁知道他们刚回来,就看到这老小子要遛!
万达怒喝声,从后头拉住他领子,将他把推倒高会身边。
“不讲信义,先打顿!”
结合邱子晋自打离开北京后就有些异常行为,他本能地觉得这事儿有蹊跷。
只希望邱子晋“心事”,别阻碍到他们这回南下办案才好。
众人回到歙县,并没有马上去府衙拜知府和罗县令,而是直接往丁家庄那边走去。
谁知道,还没接近村口,远远地就看到群人正聚集着,吵吵嚷嚷,似乎是出大事。
走进两步再定睛看,发现这里头不止有丁家人,还有郭家人,两群人正互相敌视着叫骂不已。
“上次你给哀家找来西域进贡鸳鸯眼大白猫呢?抱来哀家瞧瞧……”
披星戴月地,群人辗转到歙县,邱子晋病也点点地好起来。
虽然看着还是瘦,不过精神还算挺好。
被熬干瘦眼眶微微凹陷下去,原本婴儿肥脸颊也消减些,倒是显得那双原本就细长眼睛越发凌厉起来,整个人带着股不怒自威味道。
用万达话来说,就是“小邱越来越像个官”。
五月后,就日胜过日得憋闷。
真到七八月里,连风都吹不进这四四方方天。也就是太液池御桥那儿能散散心,看看绿叶捧着莲花,能够消消暑气。
偏就昭德宫出事儿后,谁都不能离开宫门半步,哪怕她是皇帝亲妈都不行,让贯随性惯周太后越发心烦。
“回太后娘娘话,虽然怀恩带着侍卫和东厂人,挨宫检查太监宫女,但是昭德宫那边似乎没出太大事情,不然早就……”
夏时见主子没兴致,顺着杆儿投子儿认输。
他掐着腰说道。
老虎不发威,你当是杨千户家养“满地锦”?
有几个年轻小伙子甚至带着棍子和锄头,竟是要打架样子。
“刘铁齿,你往哪里去?”
万达正要带人上前探明情况,眼角边突然撇到村口个熟悉人影,正偷偷摸摸地趁乱想要跑出去。
穿着道袍,背个褡裢,头戴纯阳巾小胡子,不是刘铁齿这厮会是谁?!
这道士答应要等他们回来起把这个案子结,为此万达特意还压五两银子在手里,没有给他。
“你别说,这宫里药就是不样……”
万达跟杨休羡坠在最后头走着,两人交头接耳地低声说话,“本来睡多少天,也不见有起色。‘那人’来之后,把带来药灌直接下去。才几个时辰,小邱马上就醒。”
杨休羡点点头。
他其实更担心是那个太医后人说话。
邱子晋有心事,那“心事”憋在心里太久,正好遇着风寒,才起发作。
“也是……不然早就天下大乱。”
周太后听懂夏时太监话里意思,无聊地摇摇扇子。
算,反正也不是全无收获。
听说钱氏那个贱人,因为这事儿吓得病不起。加上她又失左右手,仁寿宫里如今越发冷清。
想到这里,周太后嫣然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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