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徽州府官可能太好当。从上到下都是般糊涂,老爷们由着这些士绅大家们糊弄,不管底层百姓“死活”。
若不是这次他们来到此处查案,这焦氏女还不知道要“死”到什时候。
“大人,民妇焦氏,要状告公公郭员外。在婆婆和丈夫死后,他就多次企图对民妇不轨。这个胖嫂就是他帮凶。”
邱子晋和万达听俱是惊。
昨天这焦氏只说自己是被逼死,并没有说出其中细节。
“就是他们两个‘杀’。”
“什?杀?你是被人杀害?你不是z.sha殉节?”
知府大人趴在桌子上紧张地问道。
要知道请朝廷旌表可不是县令这级能做事情,而是从县级申请到州府,然后再由州府核实无误后,申报给礼部。
没有朝廷批准,民间是不可以私自树立牌坊。
反正无论如何,焦氏女z.sha事情,是全县上下都认可。所以之后她公公为她上书请朝廷下旨旌表,县里人也觉得她是实至名归。
谁能想到她压根就没死呢?
“你都不知道她怎‘死’,你又凭什为她请旌表?”
邱子晋指着罗县令斥责道,“就凭郭家面之词?你们难道连查证都不查证下?”
“这……只有凶杀大案才会请仵作。而且她又是个大家族少奶奶,不敢玷污尸体啊……”
‘死’时候,不就是你罗县令任上事情?郭家那大家族,死个少奶奶,她究竟是怎死,是真死,还是假死,你都不知道?”
“,……”
罗德百口莫辩。
这焦氏女十六岁嫁进郭家后,十七岁死婆婆,二十岁死丈夫。她小小年纪就做寡妇,家里也曾经想要将她接回去,另做婚配。
但是焦氏女执意要为丈夫守节,不愿意跟着前来接她兄长离开,焦家人也没有办法,只好由得她去。
没想到这里
等待礼部批复后,当地才能竖起牌坊。代表朝廷认可“御制”或者“敕造”字样,将会镌刻在牌坊上,作为对节妇义士表彰…
这焦氏若不是z.sha,而是被他杀,那这就是起凶杀案。
别说请旌表,人命大案被糊弄成节妇z.sha,丧事报成喜事,这是整个徽州府从上到下都要吃挂落被连带大事儿啊。
“看什呢?你也下去跪着吧。”
万达狞笑。
罗县令自知理亏,不过还是争辩两句。
“大人,当时民女是真‘死’。”
就在此时,焦氏女对着邱子晋重重地磕两个头。
“这事儿不能全怪罗县令,真要说谁有罪……”
她转过身,指着郭员外,又指指跪在地上胖婶,冷冷地笑笑。
焦氏女也因为此事在歙县渐渐有名声,人家都那她比作第二个丁家老太太。
有人赞许她是女不事二夫贞洁烈女。也有人等着看好戏,想看她能守到什时候,能不能像丁老太样守辈子。
要知道,这立志守贞女子,要是半路改嫁,可是天大笑话。
结果两年前,焦氏女突然上吊z.sha殉节,把全县人都吓跳。
有人说她是真贞洁,也有人说她可能觉得自己青春年少,与其守辈子寡,还不如早早解脱,求个来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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