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消息传回京城,就立即惊动整个朝野。
武将态度如何,暂且不论。
至少在满朝文臣们眼里,这位北镇抚司万镇抚,如今已经完全可以和永乐年间祸害朝廷,诬陷周新、解缙等干忠臣锦衣卫指挥使纪纲;还有前朝利用夺门之变,大兴刑狱锦衣卫指挥佥事门达、逯杲之流相提并论。
“陛下那包庇万镇抚,还不就是因为他姐姐……对太后,您说咱们宁清宫,又没有之前着火奉天殿那高,楼宇也不是最金碧辉煌,为什这老天这回打雷下雨,偏偏就劈到咱们偏殿呢……”
惠姑姑越说越小声,语调也逐渐诡异起来。
周太后听嘴巴都张起来。
“那两家可是有千百年历史大家族。被小万大人那闹啊,居然两家人都从祖祖辈辈住多少代祖宅搬走。说是经过这番羞辱,折煞世人,无颜在当地继续住下去。”
惠姑姑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害好好人家抛家弃族,这个万大人,他就是这个恶人!”
“真是有什样姐姐,就是有什样弟弟。做出这样事情,陛下居然不管呢?”
周太后愤愤道。
为她儿媳妇,不在她宁清宫里待着伺候婆婆,总往仁寿宫跑是什意思?
钱氏是她嫡亲婆婆,她难道不是?
“娘娘,这万氏还是不来咱们宫里好。”
惠姑姑说着,转过头挥退小宫女和内侍们。
见到屋里除她和太后没有别人,弯下腰,凑到周太后耳边说道。
“是啊……非但如此,哀家那天夜里,分明还看到有黑色影子在寝殿里晃荡。哀家同皇帝说,他居然说只是惊惧过度,才心生恐怖……可笑,真是可笑。”
周太后越想越不对头,“俗话说:白天不做亏心事,也来不怕鬼敲门。哀家从来都是行正坐得直,怎会心生恐怖。你快说说,这是为什?”
“听说啊……这小万大人在徽州带着妖道做法
“据说这两天参万镇抚折子堆起来都有人那高,很多江南出身*员联名上弹劾折子,但是全部都被陛下压下来。陛下这是铁心要保他,朝里朝外那多忠臣心啊,都要因为这个万镇抚事儿给弄寒。”
惠姑姑搬弄是非本事堪称绝。
不过事实确实如此,万达在歙县举动过于惊天动地,简直就是把江南仕子和他们背后书院、家族脸面放在地上来回踩。
尤其是把人吊在御赐牌坊上鞭打之事,只听着都让人觉得骇人听闻。
这可不是打江南读书人脸,这是把孔圣人,朱老夫子;是把君臣父子,三纲五常,皇权礼教全部打碎踩在脚底下呢。
“据说万氏那个弟弟,这次在徽州那边闯出大祸来。”
“怎?皇上不是很信任他?小屁孩子个,居然已经是四品官……呵呵,果然是只要和万氏搭上点关系,那儿子就没有不喜欢。”
听到万达出事,周太后登时觉得脑袋没有疼那厉害,好奇地侧耳倾听。
“据说这个小万大人到徽州就闹得鸡飞狗跳。带着个妖道,又是拆庙,又是拆牌坊。还把人家当地世家长老,吊在牌坊上面用鞭子抽打侮辱……”
惠姑姑绘声绘色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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