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绝，肯定，甚至带着必死
念头。
他是在赌，用自己命来下注。
唯
筹码，就是眼前这位少年皇帝“深情”。
他对万贵妃“深情”，以及爱屋及乌，对待万达情分。
这场赌局，他盘面塌糊涂，但是事到如今，他不得不“摊牌”
。
“为何？”
少年人低沉嗓音从龙椅上传来，带着浓浓压迫感。
“难道是为让庆云伯罪名再多条
？”
若是小郎舅有这样心机……那他还是自己看中那个纯直少年郎？
“因为万大人和臣……”
从最初震惊和慌乱中走出来后，小皇帝越想越不对头。
小郎舅到底要做什？
“陛下，这切都是臣罪过。”
杨休羡撩起衣裙下摆，双膝跪地，对着朱见深深深拜服下去。
“你有何罪？又不是你伤他。”
彻底审结之前，怕是出不门。
“小郎舅伤呢。”
朱见深挥退袁指挥使，只留杨休羡单独留下说话。
“他真是‘命在旦夕’？”
朱见深看着眼前这位高大英俊锦衣卫千户，眼中是浓浓怀疑。
高高在上皇帝，双手扶在龙椅雕龙画凤搭手上。
竟是半天，都说不出个字来。
杨休羡看着皇帝眼睛，字字，咬着重音答道，“互相钦慕。”
“什？”
朱见深语调都变。
“臣与万大人约定，生世，永不分离。”
他说道。
“虽然不是臣伤万大人，但是万大人确实是因为臣才受伤。”
杨休羡匐在地上说道，“臣不敢隐瞒陛下。所谓‘内鬼刺客’只有个。在万大人受伤前日已经伏法。伤害万大人，不是别人……是他自己。”
说完，他抬起头，定定地看着皇帝阴晴不定眼神。
天子眼睛里，刹那飘过太多情绪。
震惊，怀疑，猜忌，拒绝，否认，最后彻底平静下来，深沉地像是片波澜不惊湖水。
听说梅千张说，小郎舅和眼前这位杨千户，还有邱探花感情好宛如亲生兄弟般。
若是那小子真就剩半条命，邱探花还能安心在家？这位还能若无其事地查案？
刚才等待袁指挥使他们入宫时候，他已经招刘院判手下前来问话。
火铳击发后探出铅弹和火药灼伤小郎舅大片皮肤，并且击穿他左边大腿块血肉。
但是后续伤口处理得却很及时，锦衣卫金疮药几乎照顾到伤口每处，发烧只是自然反应，说“丧命”什，未免过于夸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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