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太后本来尖叫声音陡然降低,“是……是……阿寿?”
本来撷芳殿里那些按照王爷份例分给朱见济器物,根本入不周太后眼睛。
她觉得自己儿子应该用更好,至少不能比昭德宫里那个贱婢万氏差。
此次儿子出宫就藩,她先是将自己宫内东西赏赐泰半给小儿子,再有就是周寿上供那些宫外寻来各种精巧玩意儿。
宁清宫赐下去东西当然不会有错,那能出错只有……
“什?泽儿回京?为什?不是说是阿寿出事,怎又和泽儿搭上关系。”
小儿子能够回京是好事,但是为什停在裕陵?
周太后都要急疯。
“听说,是因为殿下随身器物里,被人发现……被人发现使用只有皇上和太子才能使用带有五爪金龙瓷器和金银器。王爷他这是‘僭越’之举,有谋逆之嫌……说是‘等候发落’,实际上,是在等待降罪。”
惠姑姑绝望地说道。
“国舅爷,国舅爷被下诏狱。”
惠姑姑哭丧着脸,重重地咳嗽几声后,咽咽口水,“原来国舅爷没有回府,是他在送完崇王陛下车队,折返回京时候,被北镇抚司锦衣卫带走……算来,都有半个月多。”
“北镇抚司?诏狱?”
周太后声音陡然升高。
她虽然是个身在深宫妇孺,却也听说过这“诏狱”“恶名”。
宁清宫内,周太后从今天早就觉得心神不宁,右边眼皮跳得就没停过。
她在正殿内坐会儿,越坐越觉得心跳莫名加快,刚想起身叫人招御医,就见到贴身大宫女惠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,差点在门口叫门槛绊跤。
“不成体统!何事让你慌成这样?”
周太后指着惠姑姑骂道。
“出事,太后娘娘,出大事。”
“阿寿他,如何能寻来陛下御用东西?”
周太后呆呆地问道
陛下就是再会容忍,气量再大,对于觊觎自己皇位人,恐怕也不会放过吧。
即使,他是自己亲弟弟。
不!
正是因为崇王陛下是他亲弟弟。
“怎会?是谁?是谁要陷害儿?泽儿随身之物都是哀家和阿寿亲自派人打理,怎会……”
这个地方,就是所谓“人间炼狱”,进去人十有八九都死在里头不说,还会受尽各种折磨凌辱。
阿寿怎会被带去那种地方?
这段时间以来,皇帝日日前来宁清宫晨昏定省,更是在她生病这几天,下朝就来煎汤侍疾,对于庆云伯被捕之事,居然半点风声都不向她透露……把她这个做娘彻彻底底蒙在鼓里。
他这是要做什?
“奴婢也是打听好久,才知道……崇王殿下,殿下车队被勒令折回京。陛下让殿下车队暂时停在天寿山裕陵,全体人马不得入京,原地等候发落。”
惠姑姑跌跌撞撞地闯进宫来,下子跌坐在周太后脚边。
簪子也掉,头发也乱,裙子上还有块脏污,可见在外头已经跌过跤。
“快说,究竟怎?谁出事儿?泽儿?难道真是泽儿出事?”
周太后情急之下,居然去掐惠姑姑脖子,见到惠姑姑被她卡得翻起白眼,才急忙收回手,改成推她肩膀。
“你说啊,你要急死哀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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