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新来保安忙放下啃半肉包,拦下她:“小姐,你找谁?有预约吗?”
祝轻欢将下半张脸埋进衣领,轻柔地答:“找你们梅董事长。”
“梅总还没上班呢,办公室估计也没人,要不您先等等,会儿他秘书来,确认下就放您进去?”
“你……”祝轻欢正想再说点什,转念想,又不愿让保安认出她,只得抿嘴,改问,“在哪儿等?”
“那边,”保安往街拐角指指,“您拐过去就能看见个公交站,那里有棚顶,有座子,不漏风,舒服得很呢。”
祝轻欢只是定定地站着,目光微微出神:“想挣扎次。”
祁轶看着她,张张嘴,欲言又止,目光里是满满疼惜。
“从小到大,每步都是被梅伯伯安排着走。念他给挑学校,和他挑选出来人交朋友,被他送入娱乐圈,连经纪公司也是他帮签。”祝轻欢苍白脸低低垂下,“可是只有婚姻,想自己做回主。”
“明天送你去梅氏走趟吧。”祁轶释然笑,“去找梅总,把你想说话都告诉他。”
祝轻欢嗯声,感激地看向祁轶:“谢谢你小轶。大半夜,打扰到你,对不起。”
,你只有个选择,就是南泱。
可是从小到大,祝轻欢都没有见过梅仲礼口中南泱。她只知道,南泱比自己大十岁,自小就被送到澳洲念书,直都没有回来过。梅仲礼说,等她回来时候,就是你们结婚时候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南泱长什样子。
“你爸爸说吗?她要回来?”祁轶心疼地看着眼睛红红祝轻欢。
“嗯。”祝轻欢眉头皱下,声音里还有残留哽咽,“和爸吵架,说不想嫁给个不认识人,他没有答应。”
“好,”祝轻欢很有礼貌地向保安点点头,“谢谢您。”
“不客气不客气。”保安开心地摆摆手。
祝轻欢步步低低调调地挪向那个被保安说得宛如贵宾室公交站,她抬
“客气什啊,咱们多少年交情?”祁轶笑笑,摸下祝轻欢湿漉漉脑袋,“快去洗澡吧,不然真要感冒,你过两天综艺要怎录呢?”
祝轻欢乖乖地点头……
她们只睡四个小时。第二天大早,祁轶就顶着两个黑眼圈,载上睡眼惺忪祝轻欢,慢慢悠悠绕道去往梅氏集团科技园。没办法,祁轶是个老师,要早点去学校看学生们早自习,再晚自己就迟到。
大雪还在下着,到目地后,祁轶从车上拿把伞给她,叮嘱她小心遮雪。
祝轻欢下车就被寒冷空气冻清醒。她戴好墨镜,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她,便弯腰和祁轶飞快地说再见,捂着墨镜朝园区入口走去。
“祝祝……”
“小轶,”祝轻欢眼底又湿润,“不想这样,不想婚姻……是有钱人玩物,你明白吗?”
爱情与婚姻本该是最自由存在,个人孤独地活在世上已经不易,能够挑选个自己倾慕人走完余生,是个女人生中最重要事。可是她没得选,她婚姻从她出生开始就被判个定刑,那副枷锁名字,就叫“南泱”。
谁会甘心呢?
祁轶叹口气,说:“先去洗个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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