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祖!”孙绪雪惊慌失措地跪下去,双手慌乱地举着,不知该动南泱哪里才好。
南泱意识还在,她睫毛颤得很厉害,但仍艰难地在血泊中睁开半,看着孙绪雪,声音嘶哑:“……没事。”
“送您去医院,马上打电话……”孙绪雪整个人都吓得哆嗦。
“不用,”南泱尝试着动动,左手慢慢蜷起,将自己肩稍稍撑起来点,“已经过去。医院……没必要,耽误时间。”
耽误赶飞机时间。
孙绪雪办事很利索,餐厅被及时地清场,救护车也以最快速度抵达。她和护士们把失去意识姜半夏送上救护车时候,南泱已经离开。
孙绪雪对姜半夏好感仅限于她那张美艳混血脸蛋,旦她发觉姜半夏和南泱站在对立面,她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南泱这边。南泱之前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,原来她在澳洲滞留那多年是因为这个混蛋女人,孙绪雪知道时候惊呆,她和南泱样不理解为什会有人敢这造次。
跟去医院后,对于姜半夏伤情孙绪雪个字都没问,反而围着医生不停地念叨,让他们赶紧把刀取下来。孙绪雪知道南泱喜欢那把刀,姜半夏死不死活不活和她没关系,她必须得赶紧把刀取回来,弄干净消好毒给南泱送回去。
南泱有点洁癖,刀再晚点送出来,她估计得清理整晚。
孙绪雪这晚几乎没睡觉,连夜处理好刀,第二天早又去南泱户口所在地派出所帮她补办身份证。可是身份证补办要两个月之久,于是她先给她办张临时身份证,本来必须要本人到场,但孙绪雪看时间来不及,找梅仲礼托下关系给快快办好。不管怎样,今天南泱都得顺利回去才行。
孙绪雪明白她意思,她不愿意让轻欢等不到她。
要是自己早来两个小时,她说什也会把南泱送去医院,可是眼下……确实已经过去,都过去。虽然是靠她自己生生挨过去。
孙绪雪红着眼眶,把南泱从地上扶起来,不再多话。
南泱虚弱地站起来,直紧紧握着右手缓缓松开。里面是已经被握成碎末两颗索查金龙舌兰巧克力。巧克力里面包裹酒液早已和她手心血融成片,可可脂碎末被她体温暖化,黏腻地沾在她指尖。
轻欢说,不要马上吃掉,所以她直都没有吃。她很听话,轻欢不让她吃,她就不吃。就像轻欢之前说句“不要再吃那些碳水,容易糖尿病,试试吃
中午时候,孙绪雪定好机票,开车去梅家接南泱。
梅仲礼没在别墅里,应该还在和孙国辉忙刘震股份转移事项。孙绪雪轻车熟路地进别墅大门,大略看看楼客厅,没见南泱,便径直上楼去南泱房间。
门打开,孙绪雪傻在原地。
那个清冷如雪女人没有像往常样坐在飘窗上看书,或者坐在书桌前记录笔记,甚至也没有倚在柜子旁找衣服。她突兀地倒在门口,无生气地躺在那里,动也不动。
她看上去好像已经死掉似,长长纯黑色头发铺在她雪白衬衫上,侧面朝下,地板上满是鲜血。她大半脸颊和衬衫都浸在血里,右手紧紧握着什,整只手全被染红,却依然没有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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