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泱似乎也觉得这样话出现在自己口中是件难为情事,她不善于说这些过于直白甜言蜜语,眼尾都窘迫得有点发红。但她看着眼前这个患得患失女人,又觉什面子和尊严都能暂且放下,只要能哄她开心,她做什都可以。
南泱收敛好自己不自在,耳尖泛红,小心地问:“这样说,你会不会开心点?”
轻欢感觉到自己瞬时加快心跳,倏地侧过头,在枕头上蹭下自己泪花,声音在觳觫:“只是怕,你喜欢别人……”
“你不要怕。”
南泱握住她手指,虔诚地放在胸前,眼眸微垂,字句说:
做吗?”
轻欢愣愣,被南泱这个飘忽问句带偏注意力,犹豫着说:“雕像?大、大理石做?”
“嗯,”南泱又问,“那你知道,古城墙上那个钟是什做吗?”
“……铜?”
“对,是铜。”
“此生只爱你。”
“爱你,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“不会变就是不会变。”
“相信。即使破,碎,也片片都是忠诚。”
南泱抿抿唇,声音转低:“那,你知不知道,是用什做?”
轻欢睁着双朦胧泪眼,迷蒙地看着她。
南泱停顿下,似在酝酿。半晌,薄唇微启,吐出别扭至极句笨拙情话——
“轻欢,这个人,本是堆残缺无用碎片。当你需要个人来爱你时,才被老天拼凑而成。”
轻欢眼底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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