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若南泱真醒,她得再耐心些、温柔些,如果南泱还是不愿说,她也得控制好自己,不要无意识地去逼迫南泱才行。
她还记得南泱晕倒在自己怀里时模样,她从未想到有天会见到那样子南泱,脆弱得仿佛根狂风中半燃半熄火柴,那强大个人,缩在自己怀里求自己救救她。她毫不怀疑那会是她们之间最后次拥抱,也是生平第次,她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。有句话说:人死如灯灭。她那时抱着她,
祝祝是谁?
啊……对,是她自己。
“她脱离危险吗?”轻欢忙问。
“嗯!没事,”孙绪雪抹下眼角泪花,“本来护士姐姐不是说心跳都停,但是你刚刚流鼻血以后,她突然就不再流血,新血终于能存在她身体里,血止住以后心跳也慢慢恢复,现在已经被转到重症监护室去,只是人还没醒。你要不要去看看她?”
轻欢径直出厕所,孙绪雪忙跟上,带她去南泱病房。
子还在流血,却也没流多少,洗两分钟就恢复正常。
她抬起眼,看着镜子里满脸都是水珠自己,看久竟觉得陌生。眼睛还是那双眼睛,鼻子也是那个鼻子,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,还缺点什似。
她闭闭眼,极力地去回忆刚刚那封信,还有之前那些梦,回忆自己在梦里言行。沉浸时间长,她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,只感觉脑子里许多声音在嗡嗡打转,有陌生,也有熟悉,最熟悉不过就是南泱声音。可模糊之中,南泱与她说话态度好像与现在也不太样,完完全全就是长辈对晚辈口吻,而她总爱绕在南泱身边,口中来来回回只有两个字。
她应该是在唤南泱,可她很确定,她叫不是南泱名字。
因为她潜意识里明白,直呼南泱名字是不成体统。
病房是独立间,单独病床和配套沙发,装潢也要比般病房精致些。孤零零病床上,南泱沉陷在雪白被褥中,压在被子上小臂似乎比被单还要苍白点,透过那层薄薄软皮,依稀能看见下面密布细小血管。她双手之前被划破过手背,那里没办法扎针,于是医生在她手腕内侧扎针,输液架上吊着是袋鲜红血浆。
南泱食指上夹着个血氧饱和度感应夹,旁边仪器显示着正常指标数,切都在昭示着她当下暂时平稳状态。
轻欢和孙绪雪都松口气。孙绪雪看手机,已经早上八点,想着大家都没吃东西,会儿南泱醒估计也饿,就先溜烟地跑出去买早餐。
走时候,还贴心地关门。
轻欢站在门口,长久地望着南泱出神。她现在脑子片混乱,什都想不明白。她想,有些事,必须得要南泱亲口告诉她。不管南泱给她多离奇解释,她现在都会相信。她离找到真正自己只差个从南泱口中吐露真相,无论那真相多玄而又玄。
她叫她什呢?
她应该叫她什才对?
是那封古老信里来来回回喊着两个字吗?
轻欢正在出神,忽闻厕所外面阵跑动脚步声,片刻后,孙绪雪脑袋冒进来,红着眼睛说:“祝祝,她从急救室出来!”
轻欢有瞬间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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