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师……父?”
南泱倏地睁开眼,浅褐色瞳孔染着血丝,不可置信地看向轻欢,声音在剧烈颤抖:
“你、你叫什?”
就像捂着盏根本就没有防护罩灯,哪怕捂到火焰贴上手指,也挡不住指缝里流进风。
好在,她如今还好好地活着,她们还有许多可能。有些事必须要去解决,但可以慢点,再慢点。只要南泱能健康地待在她身边,她愿意用余下生去等待那个答案。
轻欢伏在床边,握住南泱手,把脸埋入南泱掌心,感受着那里温度,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下来。
不知过去多久,掌心忽然颤,床上人呼吸微沉,似乎转醒。
须臾后,床头传来沙哑熟悉声音:“……轻欢?”
轻欢泪眼朦胧地抬起头,言不发地看向南泱半瞌眼睛,千言万语堵在口边说不出来。
南泱也有点不清醒,双眼还朦胧,试探着弯下自己手指,犹豫着问:“……还活着?”
轻欢握住她尝试弯曲那只手,张张嘴,欲言又止。她想开口叫叫她,可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叫她名字,她大脑告诉她,不能叫名字,不该叫名字。可她要叫她什呢?
她眼底滑过瞬时茫然,依着身体本能,扯动起尘封已久旧土,全身血脉好似在地底盘交错节树根,随着嘴唇个蠕动而通身觳觫。
终于,她艰难地磕动唇齿,随着记忆里铭刻千古习惯,低声唤出那心底里深埋已久两个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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