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瞪大眼睛,刚才是怎回事,徐寺卿自己扇自己?
徐盛裕亦是惊恐万分,可那手掌就是不受控制,左个,右个,把张浮肿面皮抽得如发面馒头般,肿得老高。
徐盛裕端不住,连忙跪下,边不受控制地扇自己耳光,边向贺雪真痛哭流涕求饶。
贺雪真冷漠地看着,慢悠悠开口:“既然徐寺卿知道错,那就滚下去吧。”
大门轰然洞开,徐盛裕居然真滚出去。
贺雪真看着大理寺卿徐盛裕:“徐寺卿,朕在问话,你聋吗?”
徐寺卿乃是谢玄人,何尚书家被关入大理寺,没少受他嗟磨。他倚仗摄政王权势,没把孱弱幼主放在眼里,左手搭在右手上,懒洋洋地放在小腹前,半眯着眼,对贺雪真说话充耳不闻。
所有人都看着这幕,更想看贺雪真会是什反应。
凤律皱起眉,陛下这是怎?他在朝中无权无势,贸然行事,只怕打草惊蛇啊。
崔治则是盯着贺雪真,前世并未发生这些事,难道,贺雪真和他样,重生?
在大楚上空笼罩多久?
眼看早朝就要散,贺雪真开口,声音清朗平稳:“徐寺卿,何尚书案,审得如何?”
前世何尚书全家被摄政王害死,那时贺雪真也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,可现在他有重生优势,还带着经历百世记忆,这门忠臣,说什也要保下来。
在早朝上,贺雪真很少开口,因为他说话也没人听。于是众人就渐渐习惯把他当做个傀儡木偶,这木偶突然说话,谁不吃惊。
谢玄轻蔑地看贺雪真眼,这孩子被他压制多年,被他百般折磨也从没服输过,直憋着劲儿想扳倒他,他是知道。但这兔崽子未免太过自大,他羽翼未丰,乳臭未干,场风雨就能让他折翼!
大殿内,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。
“徐盛裕尸位素餐,无所长,不配担任大理寺卿。擢光禄
没错,崔治重生,陡然从个呼风唤雨权臣,回到他尚且稚嫩十七岁,崔治还真有些不习惯。这年,他高中状元,原以为可以光宗耀祖,这年,他被贺雪真强行娶入宫中为后,仕途就此断送……
前世他已杀贺雪真报仇,恩怨两清,如今再来遭,他只想抢先步,除去凤律这个政敌,成为大楚人之下,万人之上不二权臣!他要彻彻底底地把权力握在手中!
可现在贺雪真居然也重生,这会带来什变数?这草包要如何报复自己前世毒杀之仇?崔治兴味盎然,打算静观其变。
徐寺卿态度傲慢,贺雪真前世便曾领教过。他可是谢玄条好狗。
“看徐寺卿两腮泛红,神态微醺,想必是昨夜酒未醒,连朕说话都听不清。该给徐寺卿醒醒酒才是。”贺雪真打个响指,玉阶之下,空气中响起声响亮巴掌声,徐寺卿被扇得个趔趄,脸上很快浮现出个火辣辣掌印。
谢玄淡淡道:“该退朝,陛下。”
贺雪真冷冷道:“朕没开口,谁敢退朝?”
他说罢,挥手,鸾殿两扇厚重大门碰地声关上。
朝臣们登时震惊。
谢玄给宫人们使个眼色,让他们上前将大门打开,哪知那门就是死活都打不开,这下朝臣们更是诧异耸动,谢玄也目露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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