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都是些零碎东西:些票据,账本,贺雪真出生证明,更新换代旧户口,贺雪真小学、初中毕业证书,还有只淘汰旧手机。
贺母是个爱惜东西人,旧手机屏幕完好,还套着手机壳。贺雪真拆开手机壳,张大头贴掉出来。
照片上男孩只有三岁左右,玉雪可爱,偏偏脸委屈巴巴又不敢哭样子,被母亲抱在怀里。
这是张他和母亲合影。
贺雪真再也忍不住,歪进何静书怀里,恸哭失声。
何静书拉着贺雪真手:“哥哥,没有惹你不高兴吧?”
贺雪真拉着他进门,摸摸他:“没有。有事,是时候让他知道。”
傅明霜去不回,好些天都没再来打扰。快过年,何静书说他不想回家,只想跟着贺雪真,于是两人回到乡下,起给贺母上坟。
两人暂时住在阿姨家里。阿姨见贺雪真又换个男朋友,有些吃惊。何静书是个惯会见风使舵,嘴甜地左个阿姨右个阿姨,又说自己家里破产,老爸有私生子不要他,过年都不要他回家,可怜兮兮卖惨,很快博得阿姨同情和喜爱。
贺母些遗物,贺雪真直寄放在阿姨这里,这次来,他准备处理这些物品。他有预感,他跟傅明霜结局,就快要到,报仇,他也能无牵挂。
不关心。”
“你把话说清楚!”
“由转述,不如你自己亲自去解。傅总,你就别扮深情圣人,因为你真不配。”
何静书显然意有所指,傅明霜反复想着疗养院,贺雪真为什要去疗养院?既然不是因为他曾经z.sha过,又能因为什?
与何静书几个回合交锋,已深知这人难缠,不是他时半会能赶走。傅明霜已是方寸大乱,猛地推开何静书,拍着门大喊:“雪真!雪真你在吗?”
何静书紧紧抱住他,喃喃道:“在这种时候,能陪着你真好,继续让陪着你吧……”
哪怕是被利用也没关系。
何静书帮他起整理,贺母旧衣物烧,只留两件聊表寄托,杂物装在纸袋里。
贺雪真看着件牛角扣大衣,向何静书笑道:“你说这是什颜色?”
那颜色灰不灰白不白,很难判断。何静书拖着下巴思索,贺雪真说:“说这是鼠灰色,她非得说这是燕麦色,还笑不懂得审美。还有这件,明明是咸菜绿,她非得说是军绿色……闭上眼睛,眼前都是她音容笑貌,她瘦瘦,眼睛很大,两腮有点下垂,她看眼神,非常温柔,带着欣慰……”
贺雪真说不下去,何静书拍拍他后背。
贺雪真试图平静下来,把衣服折好,放在边,查看纸袋内遗物。
走道感应灯骤然亮起。
傅明霜声音骤然哑——贺雪真打开门,看着他们。
傅明霜仿佛溺水人抓住救命稻草,又像是陷入绝望犯人,在等待最后审判。他看着贺雪真:“疗养院……疗养院是什事?雪真,究竟还有多少不知道事?究竟还犯过多少错,告诉吧!”
贺雪真冷淡地看着他:“你自己去问吧,问问朗欢。”
傅明霜失魂落魄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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