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霜还是那句话,把肾还回来。
傅母听,连连叹气,感觉傅明霜有些过激,肾还回去,贺雪真也用不上,朗欢却要送命。朗家设圈套逼贺雪真卖肾,这时说来其实傅明霜也是被蒙在鼓里,受愚弄那个,他又何必如此自责,各人有各命罢。
她倒是想劝傅明霜,但傅明霜成天就是喝酒,副要把自己醉死样子,傅母委实找不到劝他机会。
很快除夕夜就来,今年如往年样,傅氏族齐聚堂,吃顿年夜饭。
今年轮到傅母操持,她到大酒店定桌年夜饭,偌大宴会厅,装下傅氏族老老小小自是绰绰有余。
傅明霜跌跌撞撞扑进客厅,助理和司机追在身后试图搀扶他。傅母正坐在灯下涂指甲油,见状吃惊,皱眉问道:“怎又喝得这厉害?”
这阵子傅明霜都是这样,家里也喝,在外也喝,甚至连公司都不怎去。过两天就要过年,他却还是副萎靡不振样子,傅母看在眼里,连连摇头叹气。
傅母叫人给傅明霜煮醒酒汤,把傅明霜助理叫到边,问他:“明霜这阵子见什人?做什事?”
“那天他去找贺先生,回来之后,神情就很不对,然后他让把贺先生离婚后发生事重新调查遍……”
“贺雪真?”傅母捏紧拳头,刚涂指甲油蹭在掌心都没注意:“然后呢?你拣要紧说。”
她担心傅明霜,提前天就跟他打招呼,早晨傅明霜出门时,又交代遍。傅家人年夜饭吃得早,六点钟就要开席,长辈们都到,傅母紧催慢赶,傅明霜总算准时来。
傅明霜虽然年轻,但他才是傅家真正掌权人物,是以族叔们虽有不满,但忍忍也就罢。席上傅明霜没怎动筷子,酒倒是杯接杯,别人敬,他就喝,没人敬,他就自己喝。
这时他个堂叔端着酒站起来,跟傅明霜敬酒,傅明霜仰头干,堂叔笑眯眯看着,斟酌片刻,说:“明霜啊,咱们傅家向以和为贵,和气才能生财嘛。既然新年就要来,有些旧恩怨,就放下算。”
“朗欢先生去年不是出车祸,做换肾手术吗?那个肾是贺先生。”助理丢下个重磅炸弹,震得傅母都是浑身颤,难以置信:“居然有这种事?”
助理调查到这个结果时,也是不敢相信。之前傅明霜曾经交代秘书郑友调查过贺雪真这年多以来事情,郑友给出份假报告,贺雪真在疗养院住院记录,也被朗家找关系抹去,是以傅明霜只看到贺雪真母亲过世,并不知道那个被朗家买走个肾人就是他。
朗欢父亲私底下与郑友联络串通,授意郑友阻拦贺雪真不许他见到傅明霜是他,唆使郑友除掉贺雪真也是他。傅明霜重新提交证据,郑友刑期只怕又要多加数年,朗家他更是不可能放过,这阵子朗家四处找人走动疏通关系,凑钱还傅明霜给买肾钱,想要求傅明霜高抬贵手,放他们马。
傅明霜却只有句话,让朗欢把肾还回来,他就放过朗家。
朗欢就靠那颗肾活命,要他还肾就是要他命。朗欢给吓坏,把分手时傅明霜给钱,资产,还有生日时收那辆幽灵之子并还给傅明霜,只求他放自己条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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