荧徽剑尊若有所思,沉默不语。
“罢,你们剑修素来性子板正,宁折不弯,多说无益。你既然想与他重新开始,自然是不能做他师尊,放心吧,过几日便到天衍宗。”
荧徽剑尊问道:“你在哪里迷路?给看看。”
他这好友平素通透,但喝酒便会迷路,看他眼皮盖儿都发红,不知又灌几壶灵酒。荧徽剑尊给他指路,看到梨花树下放着食盒,才想起来贺雪真还没来吃晚饭。
他捧着食盒,来到贺雪真院落外,耳目通达,立刻听见那院中隐隐啜泣声。
荧徽剑尊声音喑哑:“他问是不是他师兄。”
男子愣,憋着笑,道:“这不是夸赞你年轻。”
荧徽剑尊垂下眼眸:“他还说,他绝不可能爱上师尊,师父就是师父。”
男子安慰他:“贺雪真毕竟没有前世记忆,不记得他与你相处点滴,没有感情,他受世俗伦理桎梏,自然不会相信自己会对师尊动情。”
荧徽剑尊喃喃道:“是这样吗……”
他似是濒临失控,站起来说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贺雪真出院子,那院门在他身后轰然紧闭,接着声声天崩地裂声音自门后传出。贺雪真不知究竟发生什,门扉紧闭,什也看不到,他有些担心。
求剑尊收徒被拒,贺雪真难免失落受伤。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,剑尊虽说曾经是他师兄,但如今他只是个凡人,而师兄已经地位超然,又岂愿意收他个右手残废凡人做弟子。
是剑尊对他太过体贴纵容,让他有非分之想。
贺雪真回到自己院落内,怔怔看着自己右手半晌,失落地叹口气,不知那位剑尊师兄究竟是怎想。他收集自己画像和影像,还待自己百般体贴纵容,显然与自己关系很是亲厚,可来到天衍宗,他虽说给自己诸多珍宝灵物,可却没教自己如何修行,自己出言请求,更是遭他拒绝,他究竟是作何打算?
“怎?”荧徽剑尊心中急,连忙冲进去,贺雪真个人在院子
“正是,老孟,你千万挺住,他现在仍是□□凡胎,你切莫发疯伤到他。”
荧徽剑尊面色沉郁:“今天他还请求做他师尊……”
“你答应吗?”
“自然没有。”
男子叹口气:“唉,老孟,或许是这人离经叛道些,若与徒弟两情相悦,即便千夫所指,也会与他长相厮守。”
贺雪真把自己闷在院子里,到入夜时也不曾出门。
荧徽剑尊在自己院落内发疯,炸大片庭院,若不是院墙带有防御阵法,他,bao走灵力只怕要把这片山谷都炸。
这时好友讯息传来,荧徽剑尊喘着气,眼眶充血似红,静静站立在梨花树下。原本整洁庭院已是片狼藉,唯有树梨花硕果仅存。
鸟鸣声响许久,荧徽剑尊终于拿出玉简。贺雪真曾偷看过那名披头散发男子再度出现,嚷道:“老孟,迷路,你们天衍宗……卧槽,你怎回事?不是已经找到雪真吗?你又发疯?梨树还在不在,让看看!”
贺雪真死后,荧徽剑尊得知真相,几欲疯魔,男子便将贺雪真手植棵梨花树移栽至这院子里,叮嘱他莫将梨树毁去,好让他发疯时也能守得灵台点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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