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任妻子为人热情爽朗,对女儿很不错,小女儿也跟姐姐很亲。
唯独他……这多年,他要求她往前走,往上走,却不曾问过她,有没有想要小裙子。
程远山微不可闻地叹口气,他趿着拖鞋,啃着鸡蛋灌饼走到女儿房间门口,准备跟她夜谈场。
门没锁,他随手敲下门就推开。
飘窗上坐着个二十岁出头年轻姑娘,模样清丽好看,气质是最讨父母这辈人喜欢温良……如果她此刻不是被自家闺女抱在怀里亲就好。
程倾第次听她这叫自己,勾起女孩下巴,笑着问:“嗯?怎好?”
余抒在她唇上啄吻:“亲起来感觉特别好。”
程倾低下头,跟她接吻。
房间里响起唇瓣相触又分开声音。
轻柔呼吸交缠在起,让人思绪也陷入在这无尽温柔吻里。
不懂事小孩反问她,她们都不是个妈,还管着她做什?
还有那次……她听过程乐外婆跟别人抱怨,说知道这个大是真好心还是假好意,瞧她冷傲样子,估计心也是黑。
言语似利箭,无形中伤人。
从那之后她再没管教过妹妹。
哪怕程乐哭着问姐姐为什不管她。
她,是很少回家吧?
房间里窗户关着,干净整洁,点灰也没落。
书架上整整齐齐堆好几排书,油墨味清清淡淡。
程乐放下床单就撤:“好嫂子,不打扰你们,早点休息哦!”
说完她还不忘对程倾挤下眼睛,笑意味深长。
“啪嗒”声。
程远山啃饼动作停下,手抖,吓得鸡蛋灌饼都掉在地上。
闺女心事业清心寡欲三十年,他成天担心她想不开哪天出家当尼姑……
她倒好,怎无声无息间骗个漂亮姑娘回家,还抱在怀里啃啊!作者有话要说:程姐:爹你啃你饼。在亲老婆不是啃_(:з”∠)_……
就连楼下传来犬吠和拖鞋踢踏声音,也难入耳。
——楼下。
程远山才下晚班,回家路上买个鸡蛋灌饼,才啃两口,就看见家里那间常年没人房间灯亮着。
他喜,才往前走两步才想起,明天是亡妻祭日。
脸上笑容淡下去,心里也涌上说不清道不明愧疚。
忆起往事,程倾神色难得有些怅然。
眉宇间似覆远山薄雾,有种冷清寂寥。
余抒抱住她:“乐乐太小,她不知道你对她有多好。”
程倾压下思绪:“没事,还不至于跟个小孩较真。”
“可那时你也没多大吧……”余抒认真地说,“相信,程小倾,你特别特别好。”
余抒坐在飘窗上,晃着腿:“乐乐真是可爱。”
这古灵精怪少女说话大大咧咧,但其实很有分寸,也相当体贴周到。
程倾摇摇头:“小时候可不乖。”
余抒:“那你不管她?”
“管过……”程倾回忆起往事,言语很克制,“那时她问,凭什管着她。后来就没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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