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傻。向裴把这系列动作尽收眼底,不禁发自肺腑地在心里感叹。
向裴止住笑容,把外套脱下来扔给梁彰:“穿着,”他坐回床上,“你箱里没外套?”
“有,但天气热,想着不用拿出来。”
听后向裴伸手要拿回外套:“那你穿你自己。”
看到向裴要收回外套,梁彰莫名舍不得,下就把手往后面缩缩,做完这个动作后自己都吓跳,也不知道这无厘头不舍从何而来。
向裴不在铺上,床面上整整齐齐,跟没人躺过似。
梁彰买火车上最便宜盒饭,都还是嫌贵。俗话说钱得花在刀刃上,再怎说他也得在昼城待上几个月,最大目标就是不能饿死。
反正世界上大多数人在社会底层也能生存,即便像蝼蚁般苟活,但至少他们还呼吸着。最怕是活在阴暗角落中,心里片空白,没有想冒出芽期盼。梁彰觉得他至少有梦想,虽然这个梦想对现在他来说还遥不可及,但总是对过去生活和他父母反抗。
只要迈出第步,后面路走得也会更有底气。
然而脚还没迈到昼城,梁彰先感冒。
吗?”
“南川更安静,所有人生活都很慢。爸妈可以在麻将桌前坐下午,然后天日子也就过去。”
南川美太内敛,梁彰总觉得它不是适合梦想发育温室。
向裴侧躺在床上,手心靠着脸颊,手肘撑在床上,好像在思考什,梁彰当然猜不出来。
“其实昼城没有那美好,某种程度来讲,它很罪恶。”
索性向裴也没执意要回来。
向裴皮肤白,黑眼圈存在就更明显。第天见向裴时他黑眼圈还没这深,看来他昨天可能夜没睡。梁彰裹紧向裴外套,问:“有心事?”
想到昨晚明明自己先去找向
最开始是鼻涕个劲往下流,气又给堵得难受,似乎是大团棉花挤在里面,闹得鼻腔水泄不通。吃完饭后梁彰开始头昏,可能是昨晚真给凉着。
梁彰坐在床上擤鼻涕,白花花纸用大堆。他套个塑料袋,把纸全扔里面。
向裴回来时看到梁彰吃力样子,觉得他鼻头通红样子蛮可怜,又还挺逗,没忍住耸下嘴角:“大夏天感冒?”
“昨天踢被子。”梁彰拖着黏在块嗓子,尾音沙沙,好像被人捏住鼻孔在说话样。
说完用力往上吸口气,这波鼻涕来势汹汹,吸回去又冒出头,梁彰无奈又扯张纸,两手抵住鼻子开始发力。
梁彰前面说许多话,又回想起很多事,渐渐困意涌上来,向裴话他听得不清不楚,没往心里去,只随口问道:“为什这说?”
“因为你永远得不到它。”
在眼睛半睁半闭状态下,梁彰好像听到向裴在哼歌。但到旋律末尾,歌声又好像不是从向裴嗓子里发出来,是从梁彰脑海里钻出来。向裴声音像悬在空中虚无影子,梁彰只有在梦里才能看清它容貌。
火车上开冷气,梁彰醒来时整个上半身都露在外面,他向来体热,但现在被吹得也有点冷。他忙把被子拉起来盖上,缓会儿,看表发现已经下午点。
还有四个小时左右就到昼城,梁彰心里按捺不住兴奋,从床上爬起来,顺便下意识瞟眼旁边床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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