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裴不依,说要等阿城回来再走,要不然不放心,梁彰也在旁边附和,反正游景那边他们已经打过招呼,今晚去不成。
娜娜忍半天没让眼泪掉下来。
临床是两个老奶奶,老人家不看电视也不看书,最爱闲聊,看见年轻人就喜欢问问题。
“这两个小帅哥是你什呀?”
娜娜正在喝粥,闻言笑笑:“弟弟,他们是亲弟弟。”
向裴默认,每次他对世界感到绝望都是在这样时刻。
在背后骂也没什意义,畜牲又听不到,梁彰比较担心阿城,他走快天,现在都还没回来。
梁彰道:“你说阿城哥会做傻事吗?”
向裴想想,道:“如果是刚认识阿诚哥定会,那时候别人踩他脚,他都能拿棒子追着人打。不过他现在成熟很多,特别是还有娜姐,应该不会做出什出格事情。”
实在想不到阿城以前血气方刚样子有多冲动,梁彰印象里阿城是个沉默寡言又落魄中年男人。
,很上瘾吗?”他表情好像很向往,又问,“这样酷不酷?”
向裴侧过脸,把烟盒盖起来揣回兜里,说:“抽烟喝酒打架,你要学个遍吗?”
他语气听起来不太高兴,似乎不满意梁彰“学坏”。梁彰纳闷,打架他不予置评,抽烟喝酒怎也算不上多严重问题吧,成年男性基本都要抽烟喝酒,习惯不都少年时代养成。
未点燃烟被梁彰扔进垃圾桶,他懒懒道:“这不是还没学会抽烟吗,以后也不学。”
向裴没说话,抿着嘴唇看窗外灰暗天空。
她加重“亲”这个字,还朝着梁彰和向裴眨眨眼睛,她眼睛肿着,眨眼睛样子费力又怪异,可就是让梁彰心中暖,觉得感动。
萍水相逢陌生人也可以当作家人,梁彰以前从来没想过。
娜娜脸受伤,不怎看得出她原来模样,老奶奶道:“原来如此,是觉得这两个小伙子有点像,姑娘你定也很好看。”
梁彰看眼向裴,还真没觉得他们哪里有丝毫像。
娜娜垂下眼,说:“不知道”她摸摸脸上伤,“会不会留疤。
“那他干什去?”
向裴摇摇头:“也不知道。”
那波不知是探病还是拜年家属终于走,病房里总算安静下来。老奶奶还很诚恳地道歉,是家里人非要过来,弄得梁彰反倒不好意思。
娜娜醒,状态好很多,她说口渴,梁彰忙着去给她倒水。
因为嘴唇有伤,娜娜只能小口小口用吸管喝水,也没体力喝得太猛,杯水她喝好久才喝完。梁彰问娜娜还要不要,她摇头:“你们先回去吧,个人在这儿可以。”
气氛冷却下来,医院里又是最安静地方,沉默之余,梁彰才想起来今早他们闹矛盾,确切说矛盾从昨晚开始就埋下导火线,因为娜娜住院矛盾被搁置,可不代表不存在。
“你刚刚在想什?”梁彰又问遍。
向裴开口道:“在想娜姐有多疼,还有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畜牲。”
人不能简单分为好人坏人,再善良人也有他私心,再坏人或许也会有柔软面,但是畜牲不配为人,没有什两面性,只有光秃秃面墙,上面刻满恶心。
梁彰蹙眉:“他畜牲都不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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