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右环顾圈,梁彰偷偷握紧向裴手,五指嵌进他指缝里,藏进裤子口袋,隔着裤子布料,像是上课时在课桌里看漫画,搞些小动作,害怕被人发现,又有种成就感。
“不管什时候都会迎接你脆弱。情侣不就是这样吗?可以接受彼此最糟糕地方。”
向裴挠着梁彰掌心,假装担忧道:“那早上起来不刷牙你也样会亲吗?”
梁彰义正言辞:“不也样没刷牙吗?这就叫以毒攻毒。”
向裴压低声音轻笑,上半身微微颤抖,眉毛上扬:“那你和起睡吧,方便每天早上亲。”
没花多长时间到医院,向国还在里面抢救,吴莉和她女儿坐在外面椅子上,女孩腿上放着暑假作业,靠在她妈肩上打盹,她妈眼圈红红,神色呆滞,手心里张揉得稀烂白纸。
估摸伤心过度,没心情和向裴勾心斗角,吴莉抬眼淡淡扫眼向裴,嘴唇微张又闭上,最终什都没说,焦急盯着抢救室上亮起灯。
向裴和梁彰选个离她们最远位置坐着,头尾,医院走廊是楚河汉界,他们在此时达成无声默契,今生仅此次。
“你什时候知道?”向裴问梁彰。
梁彰垂下睫毛,在眼睑下铺开阴影,他低声道:“那天来医院找景哥,碰见叔叔。”
半夜两点,向裴被电话吵醒,翻个身,迷糊中去够床头手机。手机响个没完,他半虚着眼睛看眼屏幕,顿时困意全无。
医院两个字极其醒目,如盆冷水浇在向裴头上。
再昏沉也清醒完全,向裴接起电话,那边护士说向国夜里呼吸衰竭,人被推进抢救室。
之前向裴在护士那边留电话,说除通知向国妻子之外,麻烦也通知下他。
是向国愿望,他想临终前向裴在他身边,这点事情,向裴还是想尽力做到。
“啊?”梁彰声音因惊讶而有点变形,他惶恐不安眼神在向裴身上游转,不知道向裴是否在开玩笑,没想好怎样作答。
说不期待是假,上次和向裴睡张床梁彰乐上好几天,但他
向裴卸下口气,头发柔软地搭在肩上。他追随着梁彰神情变化,在梁彰平和表情里寻到接电话以来第次轻松。
肩膀松弛下来,向裴道:“这样啊。”
“为什不告诉?还要和陈召南去门外说。”
“你猜到,”向裴略微苦涩地眨眨眼,离梁彰更近,他们完全贴在起,“对不起。不想告诉你,可能是怕在你面前,bao露脆弱。”
有时候太坚强人面对别离或许会不堪击,向裴有自知之明,他害怕梁彰掀开角,发现他也不过如此。
向裴忙着下床,匆忙间脚趾碰到床腿,疼得跳起来,动静可能弄得太大。隔壁梁彰醒,跌跌撞撞过来开灯,问向裴怎。
灯光晃得眼睛疼,向裴隐瞒不住,只好坦白:“爸在抢救室。”
“跟你起去。”
没等向裴回应,梁彰先去浴室,潦草地用冷水冲脸。没时间换衣服,他背心腋下开得岔很大,抬胳膊就能把里面看个精光,向裴拿起沙发上他外套,披在梁彰身上。
路上没有车,向裴车速提得很高,梁彰带头盔,都还是觉得脑袋快要飞出去,提心吊胆抱紧向裴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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