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几秒后,向裴低声道:“晚点回昼城,电话联系,以后找机会再见面。”
梁彰不走不行,尹静打电话让梁安生过来,无疑会使场面雪上加霜。
向裴站在台阶上,给梁彰摇手,摆动幅度好小,都不太能让人看到。梁彰情绪突然激动,眼角泛红,他感受到向裴不舍,安心之外又难过。
前天他躺在宾馆床上,向裴味道掩盖住房间潮味,然后到今天,向裴味道就完完全全远离他,飘到他再无法感触地方。
他要怎样才能留住向裴,抱住他味道。
“不管她说什,你都不要听,好不好?”梁彰又说,他靠近向裴。
向裴没有说好还是不好,眼睛忽然阵滚烫,像热水袋贴在上面,眼球似肿胀般。
梁彰应当是个骄傲人,家庭很好,成绩很好,长相很好,即使他偶尔有小自卑,也会飞快地过去,所以他不擅长拜托,更不会祈求,他独有几次虔诚希望,都来源于向裴。向裴心上果真有个硕大洞,他开始怀疑他能带给梁彰什。
是卑微祈求,不知未来迷茫,还是痛苦与挣扎。向裴不会放弃做乐队梦想,所以他未来必定会有很长段时间颠沛流离,梁彰没有义务和他起承担切。
尹静发现像揭开那张遮羞布,向裴窥探到喜欢之下现实。
没能阻拦住梁彰,她回过神来,梁彰已经在向裴面前。她窘迫得无法直视梁彰和向裴在起画面,甚至不能有勇气再靠过去,她准备拨打梁安生电话。
梁彰没有靠得向裴很近,留下点距离,急迫又镇定地问:“妈给你说什?”
“也没有说什,就是让离开你。”
向裴双手放在衣兜里,细微地耸下肩膀,刻意隐瞒谈话诸多细节,讽刺和羞辱都没有提起。
说法似乎并不能让梁彰感到安心,他手指蜷缩在起,指甲用力扣着掌心肉,从纹路到空白,都印下月牙缩影,他掌心快要烂掉。
尹静和梁安生大吵架,围绕梁彰教育问题。
梁安生额头上和脖子上青筋全数爆起,愤怒得无法自制,尹静关上房门,在里面和他激烈地争吵,他们吵架没有放肆地嘶吼,梁彰听不到他们在里面说些什,只有破碎语言在他耳边旋转,他头很晕,且向裴没有回他短信。
最后梁安生先出来,平静地问梁彰,他是不
“你先回家,处理好你爸妈,让他们冷静下来。”
“很害怕,向裴。”
梁彰摇头,眼睛眨也不眨,说话用力得过头,让他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“你怕什?你爸妈永远是你爸妈,他们不会因此对你怎样。”
“怕你放弃,”梁彰很赖皮地那样说,“不想和他们解释,就想和你在起。”
向裴看不到梁彰背在身后手,他无动于衷地呼吸着,梁彰心慌得更加彻底,几乎要绝望地停止呼吸。
梁彰想干脆什都不要说,就直白地冲上去抱住他、吻住他,比切语言更管用。
但是他不行,尹静就在他背后。
“向裴,”梁彰说,“你别不要。”
他声音像出故障音乐,沙哑又走调,他盯着向裴,仿佛要在向裴心上灼烧个洞,好让向裴不能不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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