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愧拍过几本杂志
途径可可苏里和伊雷木湖,分别是震后形成堰塞湖和断陷盆地。
可可苏里湖水中生长着芦苇,毛绒绒,互相交错纠缠,呈个方向倒去,像随时都会被折断。湖水是那种暗蓝,静静地滚动,湖面形成多个浮岛,白云从天空压下来,也如同白色浮岛,会随风变化飘荡。
游景沿着木桥走,路拍许多照片,空气十分清新,仿佛整个身体都被净化。
陈召南时时“不小心”闯入游景镜头,又磨蹭着移出去,可能他把自己也当作风景重要组成部分。
“陈召南,”游景干脆向远处挥手,“过来。”
还好游景带感冒药,吃完早饭陈召南吞颗,上车过几分钟药效发作,他睡着。
游景把音乐声调小,清晨阳光从玻璃前斜扫过来,携带着尘埃,昨天在富蕴洗过车,车身透亮,气温在上升,暖得让人惬意。
前方山脉形状影影绰绰,深黑高山用曲折弧度把天和地切成三部分,颜色鲜明,公路两边有成片玉米地。
路况不错,游景开着车挺轻松,就是阳光晃眼,他放下遮阳板,又看看身边陈召南,他脸刚好全部沉浸在阳光里,绒毛都能看到。
陈召南没睡多久就醒,还有点流鼻涕,不过精神好许多,不再头疼,游景松口气,让他喝点保温瓶里热水,暖暖身体。
半夜游景醒过次,陈召南胳膊靠在他左胳膊上,头没挨着枕头,脖颈弯曲,姿势看着不舒服,特别憋屈,不知道陈召南如何睡安稳。
游景抬起有些发麻胳膊,把陈召南头掰正放回枕头,陈召南翻个身,背对游景,感觉像要掉下去,游景扯住他衣服,往身边拉拉。
他盯着陈召南后脑勺轮廓,眼皮渐渐变沉。
第二天陈召南起得晚,游景衣服穿好他还躺在床上,还是游景强行叫他起床。
“几点?”
陈召南趴在桥边看飘扬芦苇,闻言走到游景手指地方。
游景说:“这里拍好看。”
“要当模特?”
“要你当风景。”
陈召南眉眼弯起来,像小船,在湖里能漂到很远地方,游景心是湖水。
游景戴墨镜,看起来更狠,陈召南也拿副戴。
驶入盘山路,视野蓦地变狭窄,山脉全在眼前聚拢,再看不到其他景物,山体布满碎石,零星野草是灰扑扑,阳光会穿进山缝隙当中,像金色生机,照在荒凉、沉默高山上。
可可托海在哈萨克语中有“绿色丛林”意思,而在蒙古语中是“蓝色河湾”,距富蕴五十三公里。
陈召南听到可可托海名字时觉得有趣,可可托海不会有海,就像鱼香肉丝里没有鱼样。
既然陈召南重新恢复精力,游景开十多公里就换他开。
陈召南声音发哑,带些轻微鼻音,眼睛还没完全睁开,手指压着喉咙。
游景皱眉问他:“八点半。难受?”
“嗓子有点疼。”陈召南抓把头发,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,背没有打直,看上去有些累。
游景摸下陈召南额头,感觉温度正常,大概只是普通感冒。
游景想在富蕴多待天,等陈召南好好休息,陈召南没同意,他觉得能出来旅游机会不多,不想和游景白白浪费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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