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受心跳都快要停,秦寄却没有半分停顿,只见神色越发冷酷,下秒就要将太子毙于掌下——
“噗。”
柄冰冷长剑,在最后关头刺进秦寄左肋。
美人受双手颤抖,浑身抖得像打摆子。但他仍然紧紧抓着剑,哑声向太子低呵:“走!”
秦寄全身都僵住,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刺透自己身体那点雪白剑尖,仿佛身体里所有血液,刹那间都冷下去。
“卿卿太傅,不要怕他……”太子坚定道:“会好好将你救出去。”
他说着将长剑抛,扭身就向攻刺过去。
秦寄站在原地不躲不闪,只冷冷笑道:“不自量力。”
太子五岁开始习武,功夫是众皇子中最好。可尽管如此,在世世代代家族都出名将秦寄看来,他这简直连小打小闹都说不上。
秦寄右腿劈出,左手临空斩,瞬时将太子剑震飞出去,占据上风。
就像步步靠近死神。
太子握紧美人受手,十指相扣,想给他些力量,同时将腰际长剑抽出来。
“难怪你再要放过太子……”
“难怪你看到画卷是那幅吃惊表情……”
秦寄死死盯着美人受与太子牵在手,几乎要将牙齿咬碎:“——林辞卿,朕真是低估你本事!”
”
……
正当两人争执不休时,乌云密布天空蓦然响起道炸雷,木门“哗啦”声被人狠狠踹开,呼啸冷风夹裹着雨丝钻进寝殿。
攻面无表情站在门外,平静就像山雨欲来前黄昏。看着拥在起两个人,他甚至还轻笑下:
“太子殿下,看来是来得不巧。”
“卿卿太傅……”
太子也呆住,不动不动地看着美人受,满眼都是诧然。
林辞卿手清瘦而修长,拈过棋子,捧过落花,也握过狼毫,却没有个人想到,它也提得起冰冷血腥长剑。
“快走……”美人受病脸上丝血色都没有,连唇都是青白干裂。
他握着剑剧烈咳嗽,喉咙里甚至涌起股铁锈
年仅十九岁太子还是未长大狼崽,而秦寄,已然是头占领方成虎。
美人受站在旁,脸色越来越苍白,开始不住咳嗽。
“住手!”
当秦寄五指成钩,反向刺回太子咽喉时,美人受瞬时惊叫出声。
“不过半载,朕便夺过你李家江山,李承,你当真以为是偶然?”
“……画卷?”
太子怔,下意识就看向美人受,磕磕巴巴问:“……卿卿太傅,你,你看到那卷画!?”
美人受没有回答,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个时候。
他将太子护到自己身后,死死挡在攻面前。没有人比他更解秦寄,十余年朝夕相处,林辞卿知道这个人发起疯来有多可怕。
攻眼不发地盯着美人受,眼中满是血丝。
天空炸响记惊雷,雪白闪电将夜幕劈成两半。
在这压抑黑暗中,秦寄身玄色龙袍,浑身湿透,周身气压沉滞令人窒息。
他手里提着个纸包,门外,bao雨如瀑,那纸包却干干爽爽,点都没有被沾湿。想来路上都是被精心保护着。
可隔得太远,林辞卿看不清里面装着什。
秦寄缓缓向他走去,每下,都在地板上留下个濡湿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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