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从们瑟缩抖,均欲言又止地望着他。
“此番冒险,拿是自己性命做赌注,这本该也是欠他们李家。与秦寄没有半分关系,你们明白?”
林辞卿目光缓慢地在众人脸上扫过,见他们毫无反应,又低斥声:“听明白!?”
“……是,听明白!”
林辞卿这才缓和些脸色,朝
“怎知道他是真还活着?”
良久,他冷淡地盯着胡人,缓声道。
“没办法证明。”胡人无所谓地耸肩,“但是林大人,倘若他真还活着,这是您唯能救他机会。”
林辞卿薄唇紧抿,目光冰冷地上下打量着这个人。
片刻后,他以食指挑开护在自己面前柄长剑,缓缓向那胡人走过去。
出神间,马车外车夫突然叫他声。林辞卿调开车帘,朝外看去:“什事。”
在马车正前方,正站着个胡人,他林辞卿行礼,异样地恭敬道:“林大人,们军营中有您位故人,想要见您。”
侍卫们瞬时如临大敌,林辞卿神色不动,冷眼扫去,盯着那胡人,不带丝毫语气道:“恐怕是你认错人,在下并不姓林,也从未有过什可能与胡人扯上关系故人。”
眼底眸光闪,示意侍卫将他除掉。
胡人愣,却旋即笑起来,从怀中摸出块布料在林辞卿面前抖开:
上颠簸回程马车上时,林辞卿怔怔望着自己手心想,该做他都做。
……秦寄也好,百姓也好,世事如何,他都已经无能为力。
只是林辞卿不知道是,与此同时,秦寄想同样如此。
在他还没有醒来时候,秦寄在林辞卿鞋子里垫许多布料。
千里跋涉,万水奔波,即便有马车,林辞卿靴底也磨损许多。
“可以跟你走。”
他站到那胡人身侧,却背过身,面朝着跟随自己而来侍从随仆:“但你们谁都不准将此事透露出去——尤其是秦寄。”
说着他目光转,看那胡人眼,微笑道:“知道你打什主意。纵使你骗,能利用做事,也不过是拿去威胁秦寄罢。但今日可明明白白告诉你,告诉今日在场所有人——”
“倘若秦寄敢拿天储城池胡闹半分,便即刻自尽在他面前。”
“……林大人……”
“那,不知林大人对这件衣服是否还有印象?……听说,它曾经穿在前朝太子身上过。”
林辞卿瞳孔瞬时收紧,看着那胡人脸色已经有些变。
“跟走趟吧,林大人。”胡人冲他笑:“倘若您不想叫他真死话……他直都在等您。”
“林大人!”
林辞卿紧紧握着车帘,手指缓缓寸寸收紧,在众人紧张注视与低呼中从马车上走下来。
秦寄看见,怕他会脚疼,军营里又时半会找不到上好软缎子,便把自己最好件里衣剪,小小心翼翼垫在靴底。
他那个时候就在想,也许林辞卿爱过他,也恨过他,但正因为如此,待他死后,他也将永远记得他。
想到此,秦寄心中就感到莫大满足。
他将成为林辞卿心中无法取代存在,无论是李承,还是未来任何人。
归途山高路长,来时尚不觉得,此刻心境变化,林辞卿感到疲惫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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