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辞卿想,他没有再和秦寄共处下去意义。
再继续下去,只会不断消磨掉过往十年里他对秦寄所曾经存过全部幻想。
在秦寄心中,他不再是从前那个林辞卿;在林辞卿心中,秦寄也不再是从前那个秦寄。
那就这样吧。
等秦寄带着大军归城那日,天褚百姓平安,他就从城楼上跳下去。
秦寄靠在榻上,衣衫半系,露出小半胸膛,全程言不发地看着他。
直到林辞卿走到门口,全身逆光而立,他才终于开口,叫住他。
“阿卿。”
秦寄喉结微微滚动,神色不知为何看上去突然有些疲惫与苍老。
“……你来找,很高兴。”他极轻微地动动唇,低声道,“原来……你是担心。”
他感觉疲惫极,眼皮似有千层重。
但林辞卿咬自己舌尖下,坚持要将话说完:
“秦寄……八十岁,你自己去活吧。现在……现在就已经好想死。”
掺杂着玻璃蜜糖。每片刻欢愉背后,都是充满疼痛颤抖。
林辞卿哮喘很快就再次复发。
到八十岁。”
“——可已经不想活那久。”他极轻喃喃:“想现在……就现在……咳咳……”
内部随着林辞卿咳嗽紧紧含住秦寄,温软湿热,像情人间脉脉含情吮吻。
秦寄兴致越发高涨,不由自主不断用力肏弄,几乎想将自己切都挤进林辞卿内部。
同时,他也不忘俯下`身,温柔地亲亲林辞卿湿润眼睫。
那里是整个王城最高处,可以最后再看眼他曾经用尽心血守护过城池与百姓。
他这生,不忠不义不信不悌,从前想要匡扶天下,却最终事无成。
既没有做到夫子说为往圣继绝学,也没有做到为万世开太平。
生性懦弱,继续活着也不过害人害己。
坐
林辞卿手指稍稍收紧,眼睛轻轻阖起来,却没有回头。
“秦寄……”
他怔怔开口,声线嘶哑,日光骤然刺到眼睛,有种想要流泪冲动。
林辞卿突然感到种无力感,仿佛他与秦寄之间再没有句话可说,又还有千万句话还没有说清楚。
可无论是哪种,也都在开口前瞬间,失去全部意义。
连日来奔波劳累,太子亡故打击,以及秦寄近乎残虐性`事,林辞卿还未康复完全身体根本承受不住。
但他甚至不肯在军营里养好身体再走。
只在睁开眼下刻,就挣扎着从软塌上起来,哆嗦着将揉皱不成样子白衣重新穿好,步履踉跄地往军帐外走去。
他脖子上还留着青青紫紫咬痕,如墨长发凌乱披散着,手腕上是圈圈泛红麻绳印子,还有些地方磨破皮。
——瞧上去满身狼狈,没有半分往日“谋士无双”模样。
“……什?”
察觉到林辞卿干枯轻微颤抖唇,秦寄侧过耳朵,贴到林辞卿唇边,想听清楚他在说什。
然而林辞卿双腿被强制分开,夹在秦寄腰侧,秦寄这个姿势瞬时使自己进入到个极其可怕深度。
林辞卿抖下,紧接着喉咙泛甜,有殷红鲜血慢慢从他唇角溢出来。
“……秦寄,”林辞卿浑身哆嗦着,瞳孔涣散,几乎是勉力用最后神智保持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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