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睡多久,果然就被名宫人叫醒,那太监掐尖嗓子道:
“慕公子,王上宣您去尔乐宫趟。”
慕子翎早有预料,毫不意外地笑,将衣物重新穿好,随宫人往尔乐宫去。
还没走到门口,便听里面传来声冷淡、低沉声音,带着种生来便高高在上威仪,寒声道:
“跪下。”
……
夜半,承烨殿。
慕子翎平乱归朝,秦绎却根本没见他。
他只让宫人来带慕子翎回宫,又派人来做些简单兵部交接手续,便没。
接风洗尘庆功宴没有,凯旋而归嘉奖也没有,承烨殿内光影晦暗,炭火都烧完,数月前离开时放在桌上冷茶依然在那里。
“慕公子!”
慕子翎冷笑:什故人,什积功德,秦绎是在为哪位“故人”积功德,他还能不知道?
两年前在这个时候亡故,除他兄长慕怀安还能有谁!?
而慕怀安,正是慕子翎手刃!
“在他活着时候都能要他命,岂还有在他死后为他积功德道理?”
自主出声,翻身下马朝慕子翎跪下,抱拳道:
“慕公子,王上有令,此月全城内不得见血,还请慕公子格外开恩!”
“不得见血?”
慕子翎微微偏头,握着缰绳,马蹄悠悠踢踏两步。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侍卫,漫不经心问:“为什呢?”
“这……”
如往日冷清冰冷,无人挂心。
慕子翎觉得秦绎八成是还不知道他回来第天,就破他“月内不见血光”令这事,否则如果知道,他大概早就过来兴师问罪,又用什花样来折磨他。
但那又何妨呢?
慕子翎想,他与秦绎是什关系,他在秦绎心中能值几分分量,他早就再清楚不过。没什期待事,也就不会真正伤到他。
承烨殿里个宫人都没有,慕子翎点盏小灯,自己打水洗沐完,换上身干净袍子,独自摸索着去睡。
慕子翎笑道:“他不配!”
男人被赤蛇咬中眼珠,痛得满地打滚,慕子翎冷冷睨着,却寒声道:
“吃干净,让他死。”
血淌出来,流在大街上。围观人群都被吓得不住发抖,阵阵恶寒随着男人抽搐身体爬上脊椎。
慕子翎骑着马,就这样踏着男人血,走进王宫里。
侍卫额头沁出冷汗,不敢不答,又不敢直接作答,良久后,才格外艰难道:“王上说……有位故人忌日快到,所、所以全城忌杀,为故人积功德……”
话已说到这份上,慕子翎哪里还有听不明白道理。
“……故人,积功德。”
他垂眼,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,蓦然笑,而后抬头以种更为严厉语气命令道:“阿朱,吃他!”
赤蛇快如闪电,口咬向男人双眼,男人惊叫嚎啕,侍卫着急大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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