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里像火燎般难受,咳着咳着,就咳出股腥甜铁锈味道,浸入雪白巾帕,留下道鲜红印子。
慕子翎看血迹眼,表情不算特别惊讶,只有点厌烦地随手扔到边。
“你做梦去吧。”
他边斟酒,又边慢慢说:“即便病死,也不会给你杀为慕怀安报仇机会。”
秦绎耳边嗡嗡,只见慕子翎凌空抬抬手,搁在香火台上灵位就自己浮起,飘过来——只红衣小鬼举着它,只是旁人看不见。
“来看看战利品——给好哥哥上柱香啊。”
“……你,不配进来。”
秦绎抓起酒杯,有些神志不清地朝慕子翎脚下砸去,低低道:“该杀你给怀安偿命。”
慕子翎不惧反笑,朱蛇盘在慕怀安灵牌上,冷噌噌地吐着信子。
“你什时候杀?”
秦绎却杯接着杯,就着月光喝空两整坛。
他摩挲着手中块白玉,上头雕着精致至极花纹图案,触感润滑冰冷。
看就是曾经拿出来在手中摩挲过无数遍。
“怀安……”
秦绎逐渐起醉意,润白玉佩在眼中也起重影。
生。你也从未告诉过你还有个胞弟,否则,王位相争,深宫暗箭,替你提防着些,你也不会如此吃亏落败。”
“们第次相遇时,你不过八九岁年纪,说不要再怕,活下去,世间险恶,护着你。是食言。”
秦绎又饮杯,算是自罚。
烈酒从他脖颈流入缀着金纹衣领,因为喝太急,秦绎微微呛到下,咳嗽起来。
银月如钩,他静静看着面前灵位。
小鬼颠颠地跑过来,讨好地俸到慕子翎手边。
慕子翎随手在它额头上点下,漫不经心地夸赏道:“好孩子。”
小鬼便缩回去,十分高兴样子,蜷在角落里痴痴
慕子翎问:“待你想好时,记得提前三天告诉,给自己挑个喜欢时辰。”
“……”
秦绎无话可说,低骂声,“神经病。”
夜里风凉,慕子翎最不受冻。他走到秦绎对面——那个原本留给慕怀安位置,随意给自己倒杯酒,暖暖身子。
然而酒比想象中要烈多,入喉慕子翎就感受到股辛辣,辣他禁不住咳嗽起来。
正当他喃喃叫着慕怀安名字时候,木门却“嘎吱”响声,秦绎开口欲呵斥,却看见道雪白细长影子晃进来。
他愣下,足足反映三四秒才辨别出来,这不是慕怀安魂魄现形,而是另个病态影子。
秦绎瞧着慕子翎手腕上缠着朱蛇,冷声道:
“你来干什!出去。”
慕子翎瞧也不瞧他,只在灵位前晃晃,望着慕怀安牌位,淡声道:
漆黑木牌上书着慕怀安名字,看上去冰冷而死气,没有丝那人光风霁月影子。
再温润秀丽眉眼,都在死亡和时光手下化成灰。
“时常想杀慕子翎给你报仇,又不知怎总下不去手。”
秦绎哑声道:“他让想起你。初见那天,你侧着脸不说话样子,和他有时候很像。……留着他性命,但有时候活着受折磨,比直接杀更令人痛苦。让再想想,想清楚,就杀他。”
冷酒入肠,谈不上有多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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