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长,好兄长,你可知道你好友梁帝对你抱得是什样心思——?”
“他口口声声说与你是莫逆之交,却拿你胞弟作替身,夜夜按着颠鸾倒凤。你说他过去与你见面时,心中肖想都是什龌龊心思?”
“——闭嘴!!”
秦绎登时,bao怒,抽回鞭
“来人!”
他声令下,门外侍卫应声,慕子翎双凤目冷冰冰地盯着他,大有“砸就是砸,也没觉得有错”架势。
秦绎抄起他们奉上条长鞭,劈头盖脸就要向慕子翎抽去——
然而慕子翎抬手捉,牢牢抓住鞭子另端,苍白手腕上朱蛇嘶嘶吐信。
他仰着脸,笑望着秦绎,问道:
慕子翎轻笑声,那水珠就也随之微颤下,贴着他苍白颊面滚下来。
慕子翎睁开眼,没有看秦绎,抿嘴突然用力将慕怀安灵位狠狠掼出去——
木牌砸在柱上,登时木屑飞溅,摔裂个角。
“——你!!!”
秦绎简直快要惊得魂魄出窍,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做出砸灵位这种事。
犹如只勾人心魄、踏月造访艳鬼。
秦绎有瞬间恍惚。
“放下。”
半晌,他渐渐回过神来,秦绎定定神,哑声道:“你手没有资格碰他牌位!”
慕子翎不答,只嘲讽问:“他活着时候就奈不何,现在死,不更是手中搓圆捏扁个玩意儿?——”
地望着慕子翎。
“慕蒙说你没有死,嗯?”
慕子翎把玩着牌位,手撑着头,欣赏着冰冷木牌上写着兄长名字那三个字。
“那你可太倒霉。”
他抚摸着牌位上刻纹,微微轻笑说:“……第二次杀你,肯定用比第次更疼方式。”
“怎,凭本事杀得慕怀安,今日不能凭本事砸他牌位吗?”
“说得好。”
秦绎怒极反笑,道:“那孤今日也凭本事让你松松皮!——为人如此,连个死人灵位都不放过,实在不堪!”
慕子翎说:“不堪吗?还有更不堪话没有说给你听呢。”
他转头看向被秦绎重新归位到香火台上灵位,道:
登时脚踹翻木案,酒水瓷杯泼慕子翎身,要去将慕怀安灵位拾起来。
然而牌位摔坏就是摔坏,再捡也无用。
过几日就是慕怀安周年祭,今日才刚刚作完法,秦绎看着手中破碎灵位,简直手足都气到发颤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秦绎双目血红,脑子已经全然,bao怒到无法思考,死盯着慕子翎,点点头:“好、好啊!”
“噗。”
话音还未落地,杯冷酒就已经泼到慕子翎脸上。
秦绎脸色微青,压抑地盯着慕子翎,忍气道:
“滚出去。今天不想在这儿收拾你。”
然而慕子翎闭闭眼,酒水打湿他鬓角,衣衫,有两滴水珠还停在他睫毛上。
秦绎听他喃喃说着什,却没有听清。
殿内油灯很暗,光影晦涩模糊。
庭外月光淡淡,照进来点冰凉影。
慕子翎侧着脸,容色是苍白到不太正常地步,又因刚刚咳过血,嘴唇显得意外殷红。
他下颌很尖,正是人们口中向来所说那种“薄命相”,颔首挑眉都像是勾在人心尖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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