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子翎夜里无趣,翻身
这实在稀奇,当年梁成灭云燕时,盛泱言不发,几乎没有插手过半分,此刻提到慕子翎,实在是不知道他们意图何在。
“请公子万万记住这句话。”
宫人不放心叮嘱说:“当下中陆情势复杂,诸侯国各怀异心,什事都有可能发生。公子定要小心为上。”
慕子翎却完全不以为意,对他来说,他走到哪里,该担心人身安全是他周围人才对,他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出事。
“知道。”
只有日,突然有宫人到承烨殿来,礼貌而委婉地道:“倘若慕公子有事要办,吩咐门口奴婢就够。”
“哦,又到秦绎装正人君子时候。”
谁知慕子翎微微笑下,冷嘲道:“诸侯国中首屈指贤明帝王,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背地里偷偷豢养禁脔。”
宫人答“是”也不好,答“不是”也不好,只得干干地陪着笑。
“有什重要事,盛泱如何派使者来梁成。”
鸡骨头底下,还有许多只没有吃完,也被阿朱召来其他大大小小蛇分享。
慕子翎拈着只守宫,翻来覆去把玩,饶有兴趣样子:
“这种澄澈缥,倒是难得。”
阿朱听,缓缓立起身子,吐出蛇信,“嘶”地声,竖瞳微微眨。
慕子翎哈哈大笑,伸手:“过来吧。”
秦绎从那天伤慕子翎脸颊之后,再没有见他。
慕子翎态度也十分随意,没有点上心样子。回去后就倒头大睡,未清洗也未包扎,两天过去,颇有些深伤口才缓缓结痂。
宫人们议论纷纷:
“看他是不想要那张脸。”
“都半个月啦,昨个儿看见还留着印子呢!”
此时正是十月末,凉风初起,庭院里叶子都变黄。
慕子翎靠窗站着,神色恹恹,脸上那道伤疤掉痂,但还是留条淡淡印子。
他那身白袍薄而宽松,风起时,勾勒出少年单薄而清瘦身形。
盛泱使团如期来临。
秦绎安排极其盛大宴会接待他们,那几天宫里都是吵嚷嚷。
慕子翎抚着阿朱冷冷蛇躯,淡声问。
“他们新帝登基。”
宫人笑答:“特地派人携重礼前来拜会。……只是其意图还尚未弄清,所以王上希望您避开。也是为公子好。”
——然而实际上,真实情况是盛泱使者未到,消息就已经提前送过来。
那位使者特地写书信给秦绎,说早听闻公子隐风华无双,愿宴会上见。
蛇王登时身快如电,眨眼又回到慕子翎左腕上。
慕子翎捏着阿朱蛇头,漫不经心地玩它尖牙,阿朱也慵懒地闭着眼,没有丝毫警惕样子。
白衣矜贵异族公子,和他鲜艳赤红蛇王。
这样日子,过得倒也算安稳平妥。
“盛泱使者快到,王上希望公子您近几日不要外出。”
“八成是毁。”
慕子翎对此不置评,只在某日小厨房出菜时候,锅里烧鹅突然全变成鲜血淋淋鸡舌头,吓得宫人们尖叫后退,险些摔进身后滚烫油锅里。
至此,再也没有人议论这件事。
“这多只鸡,你从哪里偷来?”
彼时慕子翎站在窗前,阿朱缠着堆鸡骨头,慵懒地盘成个卷晒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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