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绎弯唇,笑起来,戏谑道:
“你可能不明白——仁君这种东西,是孤想当时候就当当,不想当时候也就罢。”
“既贵为天子,孤就是为所欲为也无人敢说半个‘不’字。怎可能就这样被尔等贱民威胁?”
“……”
众人愤懑不平望着他,既恨憎入骨,又说不出话。
“这是梁成城池,梁成营地。”
秦绎目光慢慢扫过众人脸上,哑声说:“若来咒骂骚扰,每天都会有五个孩童舌头被割下来悬于城墙之上。”
秦绎五官俊朗硬气,又从小优渥着养在宫廷中,举手投足都充满着帝王之气。
此时虽只穿着收腕束领劲装,外头草草披件狐毛大氅,却沉下脸,就显得相当冷厉。
“二十天后。”
“动手?”
有仆从轻声问:“人差不多到齐。”
秦绎注视着那些遗孀乌发间簪着小白花,单薄纸瓣,在火熏中微微颤动着。
他闭闭眼:
“……动手!”
两天之内集齐,装在布袋中呈上来。
众人都摸不着头脑,搞不清他打是什主意。
但所谓“圣意”,本来也不是能随意被揣摩。
第二日,天蒙蒙亮,秦绎亲自领人去城楼。
楼下照例有许多人在烧纸啜泣,熏得城楼上都闻得到纸灰味道。
再来——
也许是像她们所说,在王为良那里领到金株,即便家里没有父母,也总算有能活下去机会。
这样来,顿时更坚定其余盛泱人遗孀在梁成城下哭得昏天黑地。
“云隐道长还需十余天才能赶到。”
仆从愁眉苦脸,瞧着伤势眼看越来越不对慕子翎,道:“王上,这可如何是好?”
秦绎盯着其中个已经红眼,眼看就要声泪俱下妇人,挑挑眉,道:
“你夫君死在梁成人手中?”
赤枫关外风沙吹得呼
秦绎注视着众人,寒声道:“未生什事端,孤再令人放他们归家。”
众人们面面相觑,名妇孺望着他,嗫嚅半晌,红着眼道:
“……你,你怎可这样行事!”
“你草菅人命,还要对孩子下手。”
她喊道:“不是说梁王从不伤妇孺幼童?你这般……你这般算什仁君!”
城门瞬时大开,梁成士兵全部出动,专门捉住那些孩童,将他们从妇人身边拉开,扛进城内。
“怎怎!”
孩子们顿时大哭,妇人们慌成团,拉拉扯扯想把孩子抢回来。
奈何女子和老人,怎可能是身强体壮当兵们对手,只片刻,孩子们就都被抢进城内。
秦绎缓缓走下城楼,队侍从护卫着他,踱步到众人面前。
名跟着秦绎征战多年将军守在秦绎身后,被呛得直咳嗽,皱着眉连连骂道:
“群贱民!”
秦绎未说话,仆从等待着秦绎指令。
这个时候大概卯时左右,咒骂夜盛泱人略有些疲惫。
只剩下断断续续呜咽。
秦绎捏着鼻梁处山根,良久,哑声问:
“交代你们办事做得怎样?”
仆从点点头:“差不多,大概今夜就能凑齐。”
秦绎说:“好。那就明日试试孤想法子管不管用。”
日前,秦绎吩咐军中所有人去找新鲜死尸,然后割下他们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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