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眼下粒朱砂泪痣却犹如盈盈欲泣。
“你怎?”
秦绎终于朝他走过来,还想伸手去碰慕子翎额头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慕子翎闪躲下,避过秦绎,低低说:
“没事。”
“不重要。”
秦绎说:“不过是些小事,交给下人去处理就好。”
慕子翎却垂着眼,秦绎看不清他神情,但下意识觉得有些异样。
慕子翎气质总是偏冷,看任何人都有点阴郁冷酷味道。这几日在秦绎身边时,这种气息却逐渐收敛些,变成懒洋洋爱答不理。
可此时秦绎再看他时,突然有种他们之间又回到从前那种疏远距离感觉。
“你有没有什想跟说事。”
慕子翎轻轻说:“……关于什都可以。”
秦绎注视着他神色,慕子翎动不动地回看回去,他们两个人眼睛在黑暗中都显得亮而幽深。
像两只在互相试探又不肯露怯凶兽。
慕子翎不动声色,但实则,雪白衣袖中,他十根修长手指用力到发白地步,几乎要从掌心剜下肉来。
他身体冰凉得像块冷铁,乌发在寒凉雨风中轻轻浮动。
秦绎看着他,过许久,才见慕子翎有些僵硬地走进来。
“你怎?”
秦绎观察着他面容,觉得有些奇怪:“阿朱出什事?”
然而赤红小蛇藏在慕子翎怀中,闻言从衣物中伸个头,又懒洋洋地缩回去。
风雨如晦。
慕子翎过许久还未回来,秦绎走过去将他离开时没有关窗关上,见外头开始飘雨丝时还在想:
“跑到哪里去。半个时辰还没回来。”
外头开始滚起雷声,轰隆隆,慕子翎推门进来时候,肩头淋些雨。
“回来?”
他有很多话想问秦绎,有很多不甘与余怒想要发泄,但真正看到秦绎时候,慕子翎又发
“你不是要喂蛇,喂完?”
秦绎问。
阿朱盘在慕子翎颈上,像条特别项圈,微微立着身子,以诡异竖瞳打量交谈两人。
慕子翎脸苍白得没有丝血色,刚才激情带来点点红润已经完全褪去。
他半面庞笼在晦暗油灯下,半面庞隐在风雨欲来黑夜中,说不出诡谲阴郁。
“有桩。”
良久,秦绎说:“军营里小事。”
他有些疑惑方才慕子翎是不是听到些他和随从交谈零星言语,但估计也不知道云隐是谁。于是假意风轻云淡说:“有两封书信丢,需要找回来。”
“哦,是?”
慕子翎却轻笑声,问:“重要?”
慕子翎低缓摇头,哑声说:“没事。太冷。”
秦绎漫不经心应声,慕子翎却望着他,以种说不出语气问:
“最近军营里有事?”
“嗯?”
秦绎皱起眉头,似有些不解似望着他。
秦绎闻声回头,却见慕子翎静静站在门口,单薄身体立在夜风里,衣袍被吹得“呼呼”作响,身形显得几近嶙峋。
秦绎看着他颜色已经变深肩膀处衣物,问:
“火生起来,你去把衣服烤烤?”
然而慕子翎不答,恰巧此时天空记深紫闪电闪过,将慕子翎面容映亮瞬间——
苍白如死脸,漆黑若深潭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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