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猜到银止川想问什,秦歌暼过桌上二人眼,接着道:“因为整整两千箱金株,到关山郡,只剩下三百箱!这其中油水,可被揩大。”
作为从年少时,就跟随着镇国公在边疆待过不少日子银止川自然明白,这朝廷拨出去钱,就没有完完整整到过目地过。
军饷也好,粮草也好,连个泡沫星子,从某些地方官手上过时候,都要给你搓下口咸味来。
只是没有想到,对赈银这样钱款,那群从来心黑手辣人竟还是胆大包天,敢私藏笔。
“确实是大事。”
银止川和林昆两人,个是武将之首,个是文官之峰,但是他们两个人却不怎亲近——
不客气点讲,简直就是不待见。
银止川看不上林昆那副谁都欠他八百箱金株德行,林昆则看不上银止川整天浪荡游逛,流连青楼妓馆风流。
“哦,他啊。”
秦歌道:“倒是知道,陛下派他查赈银大贪污案呢。”
秦歌穿身软缎流金白袍,微汗凑到银止川身边,将扇子放在桌面上,轻微地擦着汗。
他是那种最常见官家子弟,吃穿用度都有派头,只是家中官职又不是那大,没有到权势滔天地步,所以说话做事,又有点谨小慎微意思。
“远岸观火,看戏啊。”
银止川拈起秦歌折扇,轻轻抖开,撑在面前,微笑着摆弄着:“难为你还能找着。”
秦歌脸上有那种讨好笑:“哎,银哥儿,咱们俩谁跟谁啊……别说你带着面具,就是你化成——”他及时改过话头:“神仙,兄弟也能认识你……!”
观星阁。
观星阁行占卜之事,有票否去内阁、甚至百官已决议事策权力,但不能与他人结党,只能直接效忠于君王本人。
武官之盛,则是镇国公府,立国之本,银家众将;
文官之盛,则是城北林家,世代为储君太傅,君子刚正。
而盛泱又重武轻文,某种意义上来说,银止川确实能摆比林昆还大架子。
沉默片刻,银止川道:“林昆是全权负责关山郡灾情人,若不
“贪污案?”
银止川夹着松香炸虾筷著顿,问:“怎回事?”
“就是从国库发出去钱不见呗。”
秦歌道:“关山郡灾情已久,去年陛下就从国库拨钱,整整两千箱金株!结果上个月关山郡守将狄阳八百里加急亲自写书信回来,关山郡灾民饿死大半,剩下全成起义军,他要镇不住。”
“镇不住,怎会镇不住?”
银止川并不在乎,哈哈笑,秦歌问:“怎样,找着照月吗?”
银止川示意:“在上头呢。”
秦歌仰首,看到上头模糊人影,脸色微微变:“朱世丰也在?”
“是啊。”
银止川道:“搁那儿跟林昆受气呢。不知道今天哪阵子风,把他也给吹来。”
“止川……”
正当银止川和西淮安逸品酒,乐得看戏时候,大厅中却进来个四处张望人影。
秦歌拜托银止川照月事之后,心里终究不放心,想又想,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自己来趟。
他站在秋水阁厅堂中央,四处都是人流,左顾右盼找银止川影子。结果好会儿,才发现坐在角落里两个人。
“你怎坐在这儿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